袁飞对这家人装出来的幸福美满一点兴趣都没有,停好车,进屋。
刚走进门,他才发现不对劲。
屋子里多了个女人。
一米六六的大高个,身材姣好,脸型秀丽端庄。上身是一件澹青色的长袖,下面系着一条蓝裙。发髻垂在两旁,把她鹅蛋形的脸庞显得恰到好处。从门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给她热烈,活泼的脸上添了许多光彩。
正是他的女人。
娄晓娥。
“蛾子。”袁飞激动地上前抱住娄晓娥,“怎地突然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呗......哎哟,别啃那,你属狗的吗?上来就啃......不行不行那不行,门,门,门没关呢......”
一顿腻歪后,两人靠在一起。
袁飞问道:“怎样,见到我岳父岳母了吗?”
娄晓娥摇摇头,“没有,现在局势越来越差了。我爸我妈说情况有变,就没过来。”
袁飞叹一口气。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当初,袁飞和娄晓娥谈恋爱,很快就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
袁飞自幼父母双亡,所以主要是他见娄父娄母。
那一晚,娄父见袁飞谈吐不凡,对局势有一定的见解。于是,主动邀请他到书房说话。
两人整整聊了一晚上。
期间,袁飞仗着穿越者的身份,再结合当前情况,分析了好多有关局势的事情。从改革到发展,从私有制到公有制,从无产阶级到社会主义。甚至国土防御重点以及国际形势,他都能侃侃而谈。
娄父震惊于袁飞的见识,主动询问像他这类的民营企业家留下来会有什么前途或者后果。
袁飞把改革比喻成摸石头过河的瞎子,即便最终能成功过河,途中肯定也会非常波折。
如今的红星轧钢厂其实是娄父的,只是建国后,发生了一系列大变动。
当时,反动的官僚资本主义的工厂全部被没收。娄父的轧钢厂虽然躲过那次劫难,但因为公私合营,自己完全没有工厂的掌控权。虽说每年都还有分红,可这分红越来越少。而且,时不时会有人上门抄家。
娄父本来就有逃离这地方的意思,此时眼见就连袁飞都不看好他们继续留在这,因此打算逃到某港去。
如果没有袁飞,他们肯定要带娄晓娥一起去。可此时有袁飞,他们就只打算自己去,不让娄晓娥跟着冒险。
毕竟在这个年代,逃港属于叛国重罪,被抓到直接吃花生米的那种。
袁飞和傻柱一样,三代雇农,根正苗红的穷人。
他肯定扛得住,但娄晓娥的出身是个问题。
于是,袁飞让娄父娄母到四合院去,几人一起好好演了一场戏。那场戏的内容大概是,岳父岳母嫌弃小伙子穷,不肯把女儿嫁给穷酸小伙子,为此还打了人小伙子一巴掌。
女儿性子刚烈,坚决要嫁。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上升到签订断绝关系书的份上。
这事闹得很大,不止四合院,连整个轧钢厂都传遍了。
这事过后,娄父娄母就逃到某港去了。
到现在整整一年的时间。
前段时间,不知道娄父哪来的关系,说有秘密渠道可以回来一趟。他们想见见女儿,于是让娄晓娥去某个地方等他们。
娄晓娥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娄晓娥打掉某人作怪的手指,问道:“对了,我刚听贾张氏说棒梗被抓进去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袁飞笑道:“这我肯定知道啊,说起来,棒梗进去还是我的功劳呢!”
“啊?”娄晓娥惊讶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