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醒的它,下意识地就向着六号病床地头顶看去……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在一颗被吊在半空的人头当中,默默注视着他!
而刚才感受到的凉意,则是那颗人头的嘴巴里流下的涎水!
路熊惊恐地向身后退去,同时,勉强地运转体内地能量凝聚出一道攻击轰向人头。
剧烈地爆炸声引起了一片浓雾,本就破败腐朽地墙体也筛筛地落下墙漆,一时间,好似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只不过,这次透彻心骨地寒凉,来源是路熊心头地恐惧。
待烟雾散去,吊着头颅地天花板破的不成样子,但尽管残破,却仍旧完好的呆在那里,除了掉了墙漆外,什么变化也没有出现。
见头颅不见,勉强压下去内心惊惧地路熊绷紧地看着六号床位,如果那颗头颅被他打下来且没有碎裂地话,应该掉在了六号床位上才对。
而随着床位上地尘埃散去,路熊的却愕然的发现,六号床位崭新如故!
就好像,刚才落下的那么多的灰尘都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吞噬了一样!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双血丝眼球的主人,那个被吊着的,面上带着惊悚表情的人头,不见了!
没有血迹,没有痕迹!
就那么在路熊的攻击当中不见了!
路熊猛然起身,无比戒备地环视着三号病房地一切,似乎只要那颗头颅再敢出来,他就与对方拼命。
半小时过去了,路熊紧绷的心神感到了一丝疲惫,也没见到奇怪地东西跑出来。
不放心地它,选择依旧坚持着注视周围。
不过,这次它缓步靠近了堆放着床头柜的墙边,才停下来。
眼睛时刻不离开整个病房,站在被床头柜搭起的制高点,这样一来,除了被半个蓝色纱帘遮挡住视野的五号病床,其他景象堪称一览无余。
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路熊一边注视着病房的每个动静一边思考着刚才见到的人头。
“双眼布满血丝,嘴唇是缺氧表现得绛紫色,甚至,让密恐头皮发麻得酒糟鼻上都有着缺氧而表现出来得苍白,”路熊回忆着那一眼见到得内容“不过,最为奇怪的,还是对方的头发,为什么会是湿的?”
仔细地回忆着那颗头颅的模样,似乎这样就能让心头泛起的恐惧平息下去。
“等等!”回忆中,路熊突然惊醒“那颗头颅的头发,似乎也是三十厘米左右的长度?!”
于是,环视着病房的熊眼此刻猛然看向四号病床和五号病床,如果他记得没错,那里的枕头上,此刻应该还留着那些头发!
不过……
想着,路熊又疑惑起来:“刚才见到的头颅,对方的头发是湿的,可床上的头发,却是干燥的?”
还在想着这些东西试图转移自己内心惊惧地路熊,下一刻感受到了脚下地晃动!
它疑惑地看向自己地脚下,在脚下,在那个床头柜的下边,一颗长者苍白扭曲臂膀的长发头颅,正顺着床头柜,向他攀爬而来!
漏风的嗓音当中,模糊却又让人听得清楚地嘶哑喊道:“你在找我吗……”
路熊瞬间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