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警告的低吼从路熊的喉咙传出,但对方却置若罔闻。
路熊心中的警惕提升到极限,前边两次的探索可未曾出现这种状况。
见女人走到距离自己近乎三米不到的距离,路熊的前掌肌肉猛然紧绷,下一刻,带着唾液的犬齿便猛然撕向陌生女人。
古怪的地方有古怪的人,联想到害人性命的事情,这古怪之人多半与那诡异抹不开关系,咬她。
这是路熊的判断。
但下一刻,女人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东西让路熊不得不于半途强行刹车,以至于制动过急呛呛吃了个狗啃泥。
起身,抹去脸上的泥巴,瞪着放大的熊眼看着女人手里的东西:“登山包?!”
和小木屋里,那群驴友的登山包相似的背包。
女人好以整暇地半蹲下来,一双春波看着路熊道:“你想离开吗?”
路熊低吼。
但貌似对方并不理解的他的熊吼,只是自顾地说道:“今天,恰好算是个还算明媚的晴天。”
说完,便起身向着木屋走去,只留下岸边的路熊脸色阴晴不定。
他有些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或者说,他连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确定。
但见着女人逐渐走远,路熊摸了摸自己脖颈的血色宝石后,就起身跟了上去。
“目前来看,最少还有五次复活的机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抓紧时间获取一切可以获取的信息。”路熊想着,便跟着女人进了木屋。
和之前进来时的一样,破败,腐久,到处散发着长久阴潮之下滋生的酸臭味。
女人将登山包丢在床上,而后坐在床边看着路熊道:“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玛丽,是个六级灵者,嗯,生前是这样的。”
“六级灵者?生前?”路熊皱着眉头看向对方,比起这两个字眼,路熊更在意的是前边那段话“玛丽?”
名为玛丽的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离她有些距离的抽屉在吱纽声里被他拉开,里边那个笔记便飘忽着跑到了桌面上。
溅起一层尘土。
“没错,这日记本里的玛丽,是我了。”玛丽说着。
但路熊并不全信。
眼见路熊一张熊脸上都摆出了人性化的质疑,女人耸了耸肩。
“要不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女人这样说道。
“吼。”路熊吼叫了一声,但这次他的确是无意义的吼叫,目的,是试探一下对方是否听得见。
女人并不搭理他,只是自说自话,宛如一个被困在精神病院里几十年的话唠病人。
“看来是听不懂。”路熊想着,便倾听起女人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