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儿昆仑剑在手,面对敌方群雄,毅然决然的突进,就像一个孤身赴死的剑客,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他的身形在空阔的楼船甲板上不停的变幻着,冲着兆每文而去。
所有人都认为他此举是以卵击石,难以落得好下场。
“陌哥,韩平儿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成他想杀了丐帮帮主,图谋天下?”胡八统此时感觉脚指头都要扣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韩平儿。
“这你还不懂?这韩平儿是为了天下群雄讨要一个说法,这叫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江湖中豪杰纵多,可又有谁能做到如此地步!”刁遥济接着说道。
“是啊!这要是成功了,我们的投资收益岂不是涨翻天!”莫五迢和卡弘钟也是美滋滋的附和着。
韩平儿默不作声,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韩平儿身上,这近二十年的陪伴,让他觉得,韩平儿所做所想,恐怕没这么简单。
几人说话的功夫,韩平儿与丐帮帮主兆每文的距离愈发接近,十五米、十米、五米
笛声依旧沉稳,但兆每文的眼神却透出几许不安,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韩平儿飘飞的衣襟,被长风吹拂着的额间的那屡发丝,以及闪烁着寒光的剑刃
神秘的丐帮帮主兆每文,惊才绝艳的后起之秀韩平儿,这势必是一场火星撞地球般的碰击!
在众人无比希冀的期待下,韩平儿距离玄妙大师仅仅只有三米的距离了。
孰胜孰负,好像马上便会有一个结果。
可韩平儿前进的身形突然硬生生的止住,调转回头,复又朝着反方向狂飙突进。
这一举动,出乎了全场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人预知到了他的这一动作。
湖畔坐等欣赏好戏的江湖中人如是,一众操盘手亦如是。
就连身后紧紧追赶的青城、嵩山、峨眉、崆峒四派掌门也没想到韩平儿这一举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本是追赶的猎物,竟然向着他们冲杀而来。
一抹笑意,在韩平儿的嘴角绽放。
相对于这个素昧平生的丐帮帮主,他更在意的是崆峒派掌门,汴乐山!
此人二十多年前,在昆仑山山门处逼死自己父母,那一幕幕,他永生难忘!
今日,便是血债血偿之时!
眨眼的功法,他便撞上了这四人。、
先是一掌拍出,汹涌澎湃的掌力直接将促不提防的峨眉派掌教凌云师太逼退!
接着又飞出一脚,将还在愣神的青城派掌门长虹子踹飞!
至于嵩山掌门丁勉,自觉不妙,纵身退后几步,拉开了韩平儿的距离。
至此,原本统一战线的凌云师太、长虹子、丁勉和汴乐山四人,此刻能面对韩平儿而站的,便仅剩下汴乐山一人了。
“受死!”韩平儿低语一声,身形似鬼魅、似电闪、似清风、似迅雷,在汴乐山四周极速的游走挪移。
独孤九剑飘逸洒脱,以极其刁钻诡异,神鬼莫测的角度不断的出剑,一剑快过一剑,一剑疾过一剑。
汴乐山带着铁爪的刚一伸出,指尖便传来一阵剧痛,吧嗒一声,五指竟然被其生生削断,掉落在地上。
接着他只觉得身上刺痛感不断的传出,他的眼前,尽是剑影,可睁大眼睛极力看去,却看不着韩平儿到底身处何处。
他只能像一根木头桩似得,不断被动挨打。
鲜血不断的从其身上喷射而出,他的衣衫已经被剑刃划的破碎不堪,密密麻麻的剑痕密布身体各处,从头到脚,竟找不到一处完整之处。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