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清扬知道自己之所以被从地牢中放出,完全是靠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师叔祖的缘故,是以对其没有半点隐瞒,说道:“他与崆峒派汴乐山的往来书信被我藏在一处隐秘之地,师叔祖若是想要,我这就去取给您。”
“不急,你先调养好身体吧。”韩平儿道。
接下来几日,韩平儿用子午针灸术帮助风清扬调养身体,又炼制了些许培元固本的丹药让其服用。
在其妙手神医的帮助下,风清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但遗憾的是,脑袋却一直光光如也。
也正是这些日子的接触,韩平儿对其品性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风清扬隶属于华山派第七代弟子,师承已故北峰长老岳丕群,为第七代大弟子,平日里对师兄弟们极其关照,在门中口碑甚好,因为其自小在华山派长大的缘故,对门派更是感情深厚,掌门韩玉虚出事之后,便是他一直在张罗着为其报仇。
可因为封不为和宋清峰的缘故,处处被针对阻拦,最终蒙冤去狱。
此人武学天赋也是极高,在门中年轻一辈早已难逢敌手,若不是被封不为和宋清峰联合一众人围困,还真拿不下他。
一周后,风清扬的身体终于调理了过来,而他伤愈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秘密替韩平儿取来了封不为背叛华山的罪证。
封长老:来信收悉,内情已知,不必多言。贤弟尽可放心,掌门之位,有我嵩山相助,唾手可得,大选之日,我自会派人恭贺。
韩平儿将书信默默收好,看向风清扬,道:“苏哲已经死了。”
“死了?被谁杀的!”风清扬一脸错愕,他这段时间一直被关押在地牢,是以对江湖上发生的这件大事并不知晓。
在风清扬惊愕的目光中,韩平儿指了指自己。
“竟然是师叔祖您?”风清扬赶忙拜倒,接着又问出了他第二关心的问题:“师叔祖,万仞祖师现在在哪?”
韩平儿站起,慢步来到窗前,目光望着蓝天白云,道:“他,驾鹤西去了”
风清扬沉默了。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事常态,你也无需太过伤心。”韩平儿看向风清扬,从怀中拿出那枚掌门令,递了过去,道:“这块令牌,师父让我交给你”
“这”风清扬缓缓接过,目光中充满着不解,“莫不成祖师是想让我担任华山派掌门之位?可晚辈辈分低微,武功更是稀松平常,这掌门之位,还得师叔祖您”
韩平儿摇了摇头,打断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观遍华山派诸人,唯有你,才有资格担任这掌门之位,更何况,这也是万仞前辈的遗愿!”
见风清扬还要拒绝,韩平儿不由的沉下脸来,说道:“难不成祖辈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你要将他拱手让于封不平这个败类手上?”
听得如此,风清扬不说话了。
“至于武功”韩平儿沉吟少许,道:“自明日起,你跟随我,我教授你一门剑术,你需苦心练习。”
“什么剑术?”
“独孤九剑!”
接下来,韩平儿便每日教授风清扬练习独孤九剑,这人于剑道一途,颇有天分,近三个月时间,已经掌握了大半。
三月后,在万众期待中,华山派迎来了掌门大选。
地点是定在华山派中峰的养心殿。
“师叔祖,这中锋又称玉女峰,是我门派重地,曾有大诗人有诗曰:金身法相三千界,欲女明状十二楼。说的便是华山中峰。”一路走来,风清扬不时的为韩平儿介绍着华山的历史,人文等等,话里行间充满了骄傲自豪,看的出来对华山派,是有很强的归属感。
韩平儿一路观望,见这里林木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奇多,却真是一块好地方。
两人来到中峰养心殿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华山西峰长老封不为,执法长老李鹤及一众七代弟子尽在其中,洋洋洒洒数百人,汇聚一堂。
“师叔,您来了”李鹤率先相迎,接着封不为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拱手相迎,其余一众弟子也纷纷执礼。
韩平儿大步迈出,当仁不让的坐于居中的檀木椅上,朗声道:“可以开始了吗?”
“稍等,华山派甄选掌门一事,事关重大,崆峒派作为本门友好帮派,也派人前来恭贺,现在已到了山脚,还请师叔等候片刻。”左手封不为说道。
“崆峒派?”李鹤眉头紧锁,面露不悦,“掌门大选,此事乃我华山派门内之事,与他崆峒派有何关系,不用等了,开始吧!”
封不为道:“此言差矣,李长老,崆峒派与我华山均是天下正派,此时我华山势微,以后更免不了其他正道同门的扶持,就再等等吧。”
“可是”李鹤迟疑的看向韩平儿。
“二十年前我华山派韩掌门与崆峒、少林、峨眉、青城四派共赴往生门,逼迫那魔门封山十五年!十多年前,我与宋长老在江州城偶遇崆峒汴掌门,随他一同前往昆仑派逼迫那往生门余孽自刎于昆仑山”
封不为还没说完,却被韩平儿直接打断:“封不为,你说你和宋清峰十年前曾在江州城偶遇崆峒派汴乐山,一同去了昆仑派?”
“是,那日同行的还有青城派的廖阔海,你若不信,一问便知。”
“不必了!”韩平儿冷笑一声,心中对这封不为的杀意更甚。
这封不为虽然不是主谋,但是非不明,好坏不分,又暗通崆峒派妄图掌控华山,实在是死不足惜!
不过想到那罪魁祸首崆峒派将会来人,韩平儿强压下心中杀意,道:“那就再等等吧。”
封不为显然并不知道韩平儿心中所想,见其同意了自己的说辞,心里得意非常,等会待得崆峒派来援,哪怕这位韩师叔手握掌门令,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那也于事无补。
这华山派掌门之位,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