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够,起码得七年。”
“爸,你这也太狠了吧?七年?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七年时间也太长了。”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项。第一个选项,你每个月拿十块钱,剩下的都交给我和你妈补贴家用,为期七年。
第二选项,前面五年你一分钱都不要拿,全部都交给我和你妈。五年之后你赚多少都算你的,我和你妈一分钱的不碰了。
这两个选项,你自己选一个吧。
如果你都觉得不满意,那就算了,莪帮不了你。
小李那边,我都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阎埠贵态度很坚决的道。
身为算计大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要敲骨吸髓的,头几年不把阎解成榨的一滴不剩,阎埠贵都不会罢休。
摊上个这么会算账的老爹,阎解成的心情很惆怅,他和于莉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最终还是选择咬牙答应了。
这年头好的工作不好找,基本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在外面瞎混五年打零工,一个月撑死了十几二十块,五年以后大概率也是这个数字。
还是进轧钢厂好,就算头五年的全部收入都给阎埠贵了,五年时间天分再差,哪怕差得跟贾东旭一模一样,也能混个一级工吧?就能拿三十三块工资了。
这笔账,阎解成和于莉还是会算的。
“爸,你这也太狠了,前五年不给我留一分钱收入。
行吧,谁让你是我爸呢?我服你了。
不过我也得说好别的条件,我前五年的收入全部给你了,我兜里没钱,住宿费和伙食费可以给我免了吧?”
阎解成哭笑不得道。
“你都答应前五年把所有的收入都给我了,我和你妈哪能管你要伙食费和住宿费呢?放心好了,以后不跟你收这个费用了。”
阎埠贵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笑得合不拢嘴。
阎解成和于莉起身离开后,阎埠贵一脸兴奋的对三大妈说:“快,孩子他妈,把算盘拿过来给我算一算账。”
噼里啪啦敲打了一阵子算盘,越算阎埠贵的心情就越美。
“孩子他妈,你看,如果解成成功进入轧钢厂上班。
我让老刘或者老易带着他,学东西肯定很快,一年转正不是问题。
学徒工十七块五一个月,这一年啊就是210块钱。
一年后转正了评上一级工了,三十三块一个月,一年就是396块,算四年的话,就是1584块。
1584+210这就有1794块,这还只是算了解成一直当一级工,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估算。
一般来说,只要人不是傻子,几年时间评上二级工三级工都是有可能的。
五年下来,咱们保底能从解成那里拿两三千块。”
论算账,阎埠贵确实是专业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阎解成算的明明白白。
“也不能这么算,两三千块得除掉一些,解成的工资都交给我们了,吃喝拉撒都用家里的,最后落到我们手里的肯定没有这么多。”
三大妈说道。
“怎么就没有了?我刚刚只是说免掉了解成一个人的伙食费和住宿费,我可没说免掉于莉的伙食费和住宿费。
你看,等他们两口子结婚后,我们管于莉要这两笔费用又能赚一笔。
对了,解成头五年把工资全部都上交给我们了,就靠于莉一个月赚十几块钱。如果他们遇到个需要花钱的事,要购置什么东西,兜里肯定没钱。
咱们到时候再给他们借钱,按银行的利息算,又能赚一笔利息。”
阎埠贵对三大妈说着这些是得意洋洋。
论算账,有谁能比他更会算账呢?
“你看看,我这么一算,前前后后肯定可以从解成和于莉那里拿到三千块以上。”
三大妈听了喜上眉梢,夸奖道:“当家的,真有你的,还是你会算账。
不过,既然你都算的这么清楚了,为什么刚刚不一次跟解成说清楚呢?
哪些钱得交给我们,这些肯定得说清楚啊。”
“你傻啊,于莉和解成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如果我们现在就管于莉要伙食费和住宿费,会显得我们当父母的太刻薄,万一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当她和解成领证结婚了,进了咱们这个家的大门再管她要钱,她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闹离婚吧?
这一招啊,在古书上就叫瓮中捉鳖。”
阎埠贵颇为骄傲自得,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就好像一个掌控全场的如来佛祖,阎解成于莉就是孙猴子,这两只猴子再怎么蹦跶,最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