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手下们因为李富贵被罚,怨念颇多,总得给个理由。
不然对林晚晚也不好,平白失了人心。
上位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让大家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讲究平衡,不能失了人心,但也不能让下属权利过大,挑战威严。
这里面学问多着呢。
这么想着,墨渊觉得自己要掉头发了。
都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李富贵现在心里要苦死了。本来这件事情就是自己的问题,太子妃罚了,过去了就算了。
偏偏自己的好友看不过去,觉得自己被女子罚了,多委屈一样。
把事情捅到太子那里去了,本来就是一点小事,到了太子那里也会变成大事。
自己什么地位心里没点数吗?太子妃那可是太子之妻。不偏帮就完事大吉了!
还想着太子为了你的委屈罚自己的妻子吗?
那不是打自己脸。
说好听点,是为了自己鸣不平,说难听了,不就是多管闲事嘛。
就算是女子,那也是太子的正妻,是主子,罚你一下怎么了?
李富贵感觉自己的好友有点飘了,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他就觉得那天自己怎么这么冲动,说出那么不符合自己平常性格的话。
肯定是被那个蠢货好友影响了。
得赶紧断交,劣友断人命。
“李富贵,你可知罪。”
墨渊懒洋洋的坐在凳子上,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力。
林晚晚有些诧异,感觉这样的墨渊跟平时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
不是端着大茶缸的和蔼领导了。
就好像褪去羊皮的狼,不对,应该是统领狮群的雄狮。
即使懒洋洋的趴着那里,也没一只狮子敢去挑衅。
有不长眼的去挑衅,也会被立刻干趴下。
还别说,蛮帅的。
林晚晚的颜狗属性虽迟但到。
李富贵登时冷汗就下来了,造孽啊,本来以为躲过去了,没想到吓人的还在后面。
都怪那个好友,烦死了!
“奴才有罪,冲撞了娘娘。”
老老实实认罪。李富贵在府上多年,深知在太子殿下面前,必须坦诚。
“何来冲撞?”
墨渊淡淡的问,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奴才不该质疑娘娘,觉得娘娘对账目不上心。
是奴才目光短浅,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己核对账目慢,便也觉得娘娘合该做的慢。
奴才该死。”
李富贵一五一十的全盘交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死路。
“哦,我竟不知,爱妃还是这方面的高手?”
墨渊微微有点诧异。
林晚晚是什么身份地位,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墨渊一清二楚。
还以为是个武夫草包。
林晚晚现在也看透了,墨渊来这么一出的意思。
假如自己确实没认真看账目,只是无理取闹罚了李富贵,那他这一趟过来兴师问罪,便是体恤下属。
可以收买人心。
要是自己确实认认真真看了,也能给自己正名,表明自己不是随意处置别人。
让那些愤愤不平的人无话可说。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能不能证明自己没有敷衍了事,随意处置别人。
“香草,你去把我在房子放着的本子,连带之前的账目,一起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