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兴奋了一夜,清晨麻子小酒馆还没有人班,他就将第二批14名兄弟送来了。涂康到不酒馆时,他们已在小酒馆门前列队等候检阅。
这帮兄弟,非常灵光,涂康与他们喝了两次酒,已经过目两次了,加在醉月酒庄闹事时,应该是三次,个个目清眉秀、反应敏捷,涂康全都收下了。
到是刀疤脸,城府比较深,涂康得好好找他谈一次话,加深了解,就当是任前谈话吧,这是何映宇委托他办的第一桩事,只能办好。
“刀疤脸,你随我来一下。”涂康将刀疤脸带到酒馆的一号包房,随手把门关,有些谈话内容不宜让别人知道。
“坐吧,你马就要任了,虽然这队长不是多大的官,但对于何董事长、对于我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所以任前,我代表何董事长,和你谈个话。”涂康开门见山。
“好的,涂大哥,你说吧,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会铭记在心。”还没开始谈,刀疤脸就有些紧张了。
“你也别太紧张,就是随便聊聊,你家是哪里的啊,能简单介绍一下你的经历吗?”涂康尽量把话说得随意一些,以免给刀疤脸压力。
尽管如此,但这个问题,还是让刀疤脸有些难为情,毕竟每个人都有封存于心的故事。刀疤脸埋着头,还是把过往难以启齿的事坦诚地慢慢道来。
刀疤脸虽然喊涂康为“大哥”,这是对涂康的尊称,实际他比涂康大三岁,也是草根出生,父母在他十二岁那年就先后离世,父亲之死至今还是个谜,他从此开始闯荡社会。
他先是到一个寺里拜师学武,苦练了五年的功夫,随后步入社会,在一次惨烈的打斗中,脸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刀伤,他由此变成了“刀疤脸”,也换来三年的牢狱之灾,他的真名渐渐变得无人知晓。
出狱后,他在南港闯荡五年,找不到稳定的工作,只能做些航运、装卸、泥水等临时工,因为为人豪爽,渐渐地拉拢了一帮和他一样苦命的无业小兄弟,有时也帮人做些讨薪、阻工、阻路等不光彩之事……
“涂大哥,所以开初我讲这个队长我当不了,我的这段经历,谁也不会用我,你另外找人吧。”刀疤脸说着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看得出来,他非常懊悔那段不光彩的人生。
涂康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感谢你的坦诚,你的这段坎坷经历,在我看来就是宝贵的财富,人生豪迈,大不了重头再来!我决定了,聘任柳飞为何氏酒业装卸运输队队长,从现在开始,没有刀疤脸,只有柳飞。”
“你刚才说什么?聘我了?”柳飞简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恭喜柳飞,恭喜柳队长!柳飞是父母给你取的,我要帮你找回来!”
柳飞“朴通”地跪在地:“谢谢涂大哥的大恩,柳飞对天发誓,今生今世若对涂大哥有半点不忠,天打雷劈……”
“好了,打住,快起来。”涂康把柳飞扶起来:“你记住了,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一律不跪。走吧,何氏酒业。”涂康拍了拍柳飞的肩膀,走出麻子小酒馆。
清晨的阳光细薄地酒在青云街,涂康带着柳飞及14个兄弟来到何氏酒业老作坊,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昨天先期进入的13名兄弟正在院子里早锻炼。
进了大门,涂康随手把门关,笑眯眯地和大家打招呼:“兄弟们,早好,住这里还适应吧!”
“报告涂大哥,非常适应,我们睡得舒服着呢。”大家哈哈地笑起来。
“那就好,现在28位弟兄都到齐了,我们虽然喝了两场酒,我手里也有大家的名字,但人与名字还对不号呢,大家排个队,九人一排,柳飞单列。”
涂康说着,下面很快就形成了队列。
“报告涂师,装卸运输队整队完毕,请指示。”柳飞毕竟是训练过的,套路熟,声音宏亮。
“祝贺大家今天正式成为何氏酒业的员工,我先宣布三件事。”涂康干咳了两声说。
第一件事,关于我的称呼,你们可以喊我涂师或者涂康,以后公众场合不许再喊涂大哥。
第二件事,关于“刀疤脸”,从今以后任场合都不许喊刀疤脸,只能喊柳队长或者柳飞。
第三件事,关于大家的身份,以后统一叫“装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