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地深了,醉月酒庄的客人陆续离去,整个庄园归于宁静。
吃过晚餐的何欣,便来到父亲的书房,等待父亲何映宇。傍晚涂康跟她说的话,还在她的心里盘旋,她要在父亲这里找到答案。
每晚,何映宇都在酒庄里的各个包房,转一转,与客人打个照面,这是做生意的规矩。转完各包房,他习惯回到书房看书。
九点不到,何映宇走进了书房,何欣正在给他整理图书:“爸,您忙完了呀!”
“客人走得差不多了,你好久不到爸爸的书房来啦?”何映宇随口而说。
“是呀,有半月了吧,您看,书房都乱得不成样子了,也没有人理一理。看来,以后我得定期来给您整理一下。”
“这些书,理了理了又乱了,乱就乱一点吧。”看何映宇的样子,他是没打算给何欣讲今天面试的事。
“哦,对了,今天面试情况怎么样呀?”何欣主动试探性地问。
“南港呀,人才济济呢,原以为那个获得喝酒比赛三连冠的贾勇能胜出,谁知来了个涂康,酒量又大,又有才华,贾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何映宇不知道涂康与何欣是校友,也知道他们认识,更不知道天黑前,何欣还见过涂康。
“那涂康胜出了喽?是不是就聘用他呢?”何欣顺着父亲的话问。
“涂康这小子,到是个人才,但我们对他不了解,更主要的是他是一个乡巴佬,把他招到助理这个位置,招神容易送神难呀。”
“据我了解,贾勇更不行,不仅能力差,而且品行差,这个人更不能用,品行不好出危险品,聘用贾勇就等于引狼入室呢。”何欣直接点出要害。
“我知道,但爸爸有难处,能采用这种方式面试,我已经努力了……”何映宇似乎有他的苦衷。
“那还得感谢涂康喽,如果没有涂康参加面试,那贾勇胜出后,您怎么处理呢?聘与不聘都是个棘手问题呀。”
“是呀,真是天助我也,如果不冒出个涂康,后面还真是很麻烦,这次是我对不起涂康。”何映宇还算说了句良心话。
“我就不明白,贾勇有什么好怕的,您为什么受制于他呀?”何欣打破沙锅问到底,甚至还有点亢奋。
“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何映宇长叹一声,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
何欣泡了一杯铁观音,放在父亲的面前:“爸,我已经长大了,可以面对风雨了,您不能什么事都自己扛,遇到什么事,您要说出来,我们父女共同面对啊!”
何欣的一番话,说到了父亲的心坎。说实话,女儿长这么大,何映宇没有像这样跟女儿交心过。
何映宁想了想说:“我们何家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骆汉彪已经向何氏酒业下手了,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贾家了呀……”
南港是一座因人员、物资南来北往流动兴起的商业城市,以何氏酒业为表代的酒业最先兴盛,继而带动何家、胡家、骆家、贾家、耿家为代表的餐饮、住宿、运输、百货五大产业繁荣。
可是,近十年来,南港市的繁荣景象,被一股无形的势力给摧毁了,就像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天空,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股势力来自于骆汉彪,他的手只要伸向哪家,哪家就破产无疑。
胡家、耿家已经先后破产了,现在只乘下贾氏集团和何氏酒业了。
从所周知,骆汉彪与贾仁义是拜把兄弟,两人臭味相投,贾家甚至是骆家的帮凶,骆汉彪不可能把手伸向贾仁义。
这样一来,日益兴盛的何氏酒业,自然成了骆汉彪巧取豪夺的目标,并且他已伸出了魔爪。
面对女儿的追问,何映宇只有如实告诉她:“十多天前,骆汉彪给我发了便函,要求收购何氏酒业,如果不从,将会麻烦不断。”
“这与明抢有什么区别呀?简值欺人太甚,难道一点加法都没有吗?”何欣听父亲这么一说气愤到了极点。
“能有什么办法呀,我现在六十了,而你又是一个女孩子,我们的势力远不如以前,拿什么与他抗衡呀?”
何映宇深深地抓着头发悲怆地说:“几天前贾勇找到我,提出我们两家联姻,他就能阻止骆家收购何氏酒业。”
“所以,您就答应贾勇,就拿我的婚姻做交易是吗?贾勇是什么人,引狼入室与酒业被收购,有什么区别呀?”何欣差点哭出声来。
“我没有直接答应贾勇,左想右想,才想出招聘醉月酒庄庄主助理的办法,如果贾勇靠实力能应聘,那就名正言顺,给何家留一点脸面。”何映宇终于说出了实情。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没办法的办法,至少可以缓和一下时间。”何映宇补充说。
“您明明知道贾勇是南港喝酒冠军,什么还要采用比酒量的面试办法呢?”何欣不解地问。
“那是贾勇事先提出来了,必须按他的方案进行,否则就谈不拢。”何映宇也是万般无奈。
“那面试方案,贾勇是志在必得呀,幸好老天派涂康来帮助我们,否则后果不甚设想呀。”何欣万般感慨。
“但是,不管怎么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应该告我,至少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啊!”何欣埋怨父亲的家长作风。
“告诉你,那面试肯定就做不成了,所以老爸就武断一次了,爸爸对不起你。”何映宇有了愧疚之感。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面试结束了,涂康胜出,矛盾转移到了涂康身,我们应该依靠涂康来与骆家、贾家抗争。”何欣终于想到了解决何氏酒业危机的办法。
“涂康?他只不过是乡下的一个书生,他有多大的能量呀?靠他来化解我们的危机,可能吗?”何映宇还是持怀疑态度。
“爸爸,您小看涂康了,贾勇喝酒喝不赢他,智谋比不过他,就连贾勇的几个手下都打不过他,他是能文能武呀,只有他能拯求何氏酒业。”
听了女儿这么一说,何映宇似乎才番然醒悟,突然拍手说:“是呀,涂康还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临危不惧,临危不乱,我们确实需要他。”
何欣没有想到父亲思想转变得这么快,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对父亲说:“这事您不要插手,交由我去处理,我找机会先和他谈谈,先看他的想法,如果他想帮助咱家,他自然会帮助。”
“好的,我听你的。”何映宇第一次放下了家长的架子。
“还有,以后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和您一起面对了。”
“是喽!老爸记住了。”何映宇脸多日来凝重的表情这时才渐渐地稀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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