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昂着头,轻哼了一声。
有本事,后面的辩论赛你再赢我一次啊!
不过瞬间她便心里微微一空,蜀大的辩论队,没有他。
萧玥珈愤愤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坐下来和慕瑶讨论起晚上吃什么的话题,心理却在慌乱着。
他刚刚的动作是
跑在人群里的吴楚之心里一片轻松,去你妹的饭黏子、蚊子血!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身为吴王,我都要!
“这才对嘛,小子,你们华国有句诗写得特别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斯文森桀桀的笑着。
吴楚之脑海深处的那个光团里,盘坐在空中的金色小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却是微微一叹。
哪有那么容易的?
此时的小月牙儿长大了,莞莞也长大了,世界观基本定型的她们,哪有那么好被忽悠的?
一段段回忆在金色小人的脑海里闪过。
萧玥珈,第一世在那旷日持久的华国鞋业跨国案中,从行政上及法律上,迫使欧罗巴高等法院裁定欧罗巴初审法院欠缺公正,退还华国鞋业被征6年的反倾销税,取得了抗辩欧罗巴皮鞋反倾销双重胜利的美女律师。
出身华国红圈所的她,携手作为经济顾问的他,上演了一出反败为胜的好戏,但结尾的精彩是实实在在属于她的。
他还记得那一幕,她也如今天一般一袭红衣,在面对欧罗巴最高大法官9人团关于华国企业质量低劣的刁难诘问时,她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拿出了五双款式相同的鞋,交给法警将鞋子的舌标封住。
“这五双鞋,分别产自华国、南越、大马、桑巴、佛郎机,现在我请法官阁下们根据你们的肉眼判断五双鞋的质量。”
法官们经过简单对比后,选择了一双鞋,认为质量最好。
她撕掉封条,向法官们展示了一下舌标,“法官阁下们,谢谢,你们选择了华国产的。”
随即一双双的向众人展示,同时拿出一份份文件,念着
“南越产的,的进价是8.98欧”
“大马产的,的进价是11.32欧”
“桑巴产的,的进价是9.67欧”
“佛郎机产的,的进价是13.27欧”
“华国产的,的进价是15.16欧”
“请问法官阁下们,价格低廉的南越、大马、桑巴、佛郎机都未被认定为倾销,而面对质量最好,价格也最高的华国鞋,欧罗巴初等法院以普鲁士产进价21欧作为倾销判定依据,是什么理由?”
“我想,唯一的理由就是,它是华国鞋。”
“我方抗辩!欧罗巴初等法院涉嫌国别歧视!”
在她慷慨陈词下,欧罗巴高等法院裁定华国鞋业抗辩成功。
那一刻,她昂起她那高傲的头颅站在法庭中央,接受着周围雷动的掌声,宛如女王。
俩人在第一世的纠缠便在那一刻,紧密了起来。
那时,他和她的故事,无非便是一人一烟一悲歌,一男一女一邂逅。
欧罗巴逆风翻盘后,在企业盛情邀请下,整个团队来了场巴黎三日游。
他和她,也盛情难却。
白天,他和她,跟着大部队,怀着完成任务一般的心态去游历巴黎。
纵然有黄昏的塞纳河畔细微的暖风桥上的同心锁和天边的一抹微红
纵然有那历经一百多年风雨的埃菲尔铁塔协调的令人惊叹的美
纵然有蒙马特高地上圣心大教堂竖琴白色伫立的神圣
但步履中的匆匆,
让那些可能温暖,可能心痛,可能触动的瞬间,
流逝在彼此眼角的余光中。
身为同夫的他,刚刚离异恢复单身,因为无所事事,所以每天晚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电脑前,听着悲伤的音乐。
身为同妻的她,刚刚准备结束联姻,因为心情郁结,所以每天晚上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电脑前,听着悲伤的音乐。
在校园流行星座热的时候,秦莞最提防的便是出现在吴楚之身边的双子女。
因为,只有双子才知道双子的另一个自我,并不能在热热闹闹中快乐安宁。
她是双子座的第一天,他是双子座的最后一天。
离开巴黎的那天晚上,他决定下楼去走走。
正巧她也是。
于是,便是一场邂逅。
两杯凯旋1664白啤酒里,
他们谈论着哲学与诗歌,从维科、尼采到海德格尔
谈论着时代的记忆,从变形金刚到国企改制
谈论着男人与女人,从他到她
17岁,她败给了他。
34岁,他们不分胜负。
棋逢对手的背后是两颗契合的灵魂。
他懂她的故作矜持,她懂他的图谋不轨。
于是,他和她在塞纳河畔漫步,在埃菲尔铁塔下拥吻,在蒙马特高地的爱墙边去寻找什么是爱,在天亮时从圣心大教堂分别离开
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她离了婚净身出户。
而再见面时,萧玥珈足足扭打了他半个小时。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他怎么知道已为人妻的萧玥珈会是同妻,还是个雏?
于是一时没个轻重,血染了圣心大教堂。
其实,第一世的萧玥珈,很是命苦,正应了那句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大学里就没看上任何人,待到博士毕业后已经29岁了。
进了律所后又一心扑在事业上,无暇顾及个人问题。
其实她本不想结婚,做了律师后,对婚姻和感情满是阴暗的看法。
奈何家里催得急,在爷爷的催促下去相了亲。
对方是自己父亲的学生,也是学法律的,条件不错。
而且是个男同,这就很奈斯了,让不婚主义的她非常满意。
人前恩爱夫妻,人后各自玩各自的,在她这个圈子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短短的一个月相处,俩人甚至成为了闺蜜,萧玥珈发现他比她还会打扮。
本来设想好的道路,却在婚后第一天便被打破了。
名义上的丈夫是男同,可丈夫的男友却是双。
丈夫竟然和男友密谋着把她拉下水,这就把她恶心坏了。
如果不是她警觉性挺高的,在家里安了摄像头,得知了这个秘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龌龊的事。
趁着欧罗巴诉讼阶段,她赶紧告知了父母,一门心思要离婚。
随后,她便遇见了吴楚之,便是宿命般的相遇。
两颗相近的灵魂因为寂寞而碰在了一起,自然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
在吴楚之这个花丛老手的哄骗下,萧玥珈鬼使神差般的在教堂这样神圣的地方献出了自己。
不过那时的萧玥珈却不像第二世年少时那么好哄骗,当她直截了当指出酒吧吴楚之说漏嘴的秦莞时,俩人只能不欢而散。
随后,吴楚之一直在俩人之间摇摆不定,其实就是想要白月光与朱砂痣的两全,却没有这个能耐说服俩人。
那时的秦莞与萧玥珈,观念早已固化,自然也不会接受彼此的存在。
三人就这么一直拧巴着。
而重生的第二世,自己逆天改命,考上了燕大,在小月牙18岁时便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俘获了她的芳心。
此后,通过了一系列的骚操作和苟到极致的手段,在年少时,他们便成为了少年夫妻,三人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秦莞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玥珈可吞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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