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鸣人,你想有个哥哥吗?(上)(2 / 2)熟练的小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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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一阵轻一阵重的流水声,这说明鸣人没有坐在马桶上,而是急匆匆地冲洗着什么,还发出了轻不可闻、明显是为了避免被义勇听到的吸气声。

义勇没有去强行破开厕所,而是默默地走到冰箱那打开门,随手拿出一盒牛奶。

“生产日期12月1日,保质期45天。”

义勇眼神变得微微有些犀利,“还有5天过期。”

所以,是从过期牛奶,到临过期牛奶吗?】

一箱牛奶有十六盒,冰箱里也刚好是十六盒,这意味着,这些是鸣人今天或昨天刚买的牛奶。

他脑子里闪烁起三代火影对鸣人承诺时的场景,嘴角微微向下一撇。

在鬼杀队,大家都很讨厌那些不负责任,但又把话说得好听的人。

如果火影觉得自己老了,没办法管理这么多的事物,就像鳞泷师傅一样退出呀,为什么要这样,承诺的事情又做不到,徒然惹人失望。

义勇关上了冰箱门,卫生间的门却打开了。

义勇把视线投了过去,发现旋涡鸣人看到他的第一个眼神不是惊喜,而是像鼬被他发现进了厨房一样下意识往后一缩,随后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义勇,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左助熬夜看小人书时一扭头,却看到母亲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时候才会说的话,充满了心虚的味道,彷佛有什么事情不能被人所知。

接着,鸣人看了一眼不断有热气涌出的大门,发出一声紧张的惊呼。

“门我会替你换个锁的。”

义勇的视线在鸣人脸上停留一会儿,随后看向他紧贴大腿的右手,“不过,在家要戴手套吗?”

那是个绿色的儿童毛线手套,若是在外面,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在家里……

“因为我觉得有些冷嘛。”

鸣人挠着头哈哈笑了两声,指着大门说道,“结果现在更冷……”

“你在撒谎。”

义勇打断道,如同冰凋般站在原地,眼神宛如刀霜。

他已经用通透仔细看了鸣人的双手情况,正在压抑自己隐隐的不快,但他没有直说。

鸣人无法从没见过这种虽然没有恶意,但却严厉无比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

“你先坐下吧。”

见他这幅样子,义勇最终还是口气一松。对一个比初遇炭治郎还小八岁的孩子说教,他有些为难。

他拖着一个椅子堵住漏风的大门,然后按着木头般僵硬的鸣人在床边的小茶几旁坐好,他则坐在了鸣人的对面。

“把手放在桌子上。”

鸣人乖乖照做,今天的义勇有些吓人。

虽然义勇的表情和上次没有很大不同,但不仅是鸣人感觉到了一股低气压,就连他肚子里藏着的狐狸也感觉到了异常,因此看戏一般地眯在铁门后面。

义勇抓住鸣人的右手手腕,后者不自觉地向后抽了一下,好像是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抬起头,深蓝色的深邃眼眸和天蓝色水汪汪的大眼睛相互对视。

片刻后,鸣人看懂了义勇的意思,他抿住了嘴唇,把头偏向一边,紧紧地闭上眼睛。

可下一刻,他的胳膊抽筋般地绷紧,强忍住后退的愿望,但喉咙里祈祷一般的嘶鸣声还是传了出来,配上他涨红扭曲的脸,彷佛在承受烙铁加身一般的剧痛。

他完全有理由表现出这种神情。

即便义勇揭开手套的动作已经足够轻,速度也非常慢了,但还是发出了撕开魔术贴一般的粗哑声响,将鸣人手部的一层表皮都给扯了下来。

义勇嘴巴微微的张开,肉眼所见的,比用通透见到的更让他难过。

鸣人整只右手的表皮,都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一般的溃烂了,只有少部分如同有色胶水一般的黏连物还留在出血的真皮层上。说句难听话,这就像是被煮烂到脱皮的鸡爪。

由于鸣人之前强行戴上毛织手套想要遮挡伤势,眼下伤口上还粘着不少细细的毛线渣。竖起来的那些还好说,躺倒的那些几乎都要融在皮肤里,一旦要取出来,那种疼痛义勇不知道鸣人要如何才能承受住。

他得有多强的意志,才能把这么粗糙的手套戴在这样的手上啊。

不知不觉,他对鸣人的感受,与止水七天前战斗时对他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义勇的鼻翼微微扩张,想说的话都藏在了挤在一起的牙缝之中。

另一只手,就算不必看也知道相差不多了。】

“家里有医药包吗?”

“在……在厕所的镜子后面。是爷爷送的。”

鸣人疼得哆哆嗦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流出来。

“你在这别动。”

义勇安顿一声后,进入卫生间,发觉之前那股刺鼻的气味更重了。

他在淋浴间里看到了鸣人洗拖把的桶,味道就是从那里来的,旁边放着一瓶和他家完全一样的清洁剂,这倒是可以解释这气味隐隐有些熟悉的原因。

但负责包揽家务的义勇很清楚,这种清洁剂本身绝不是现在这个刺鼻味道,否则怎么有人会去买。

他屏住呼吸,带着恶劣的猜测拧开清洁剂的瓶口,向里面看去,果然液体的颜色也和他在家用的不一样。

有人往里面加了东西。】

义勇作出了判断。

他把清洁剂瓶盖拧上放在一边,一言不发地拿出镜子后面的蓝色小包,从里面取出一根小小的镊子,回到鸣人身边。

那东西的事等会再说,治伤要紧。】

他看见鸣人的眼眶发红,牙关紧咬,上衣胳膊肘的内侧位置还有他离开时的没有的水渍,但义勇没有让自己的视线在那里停留。

他按住鸣人的手腕,将镊子轻轻探了过去,但即将接触的时候又停下了,

“我把你打晕吧。”

他认真地提议道,“不然还会比现在更疼。”

鸣人愣了愣,似乎是从灼烧一般的痛苦中短暂地抽身出来,仔细思索着义勇的话。

但马上,他就又给出了一个灶门式的笑容。

“不必了……”

他眼中透出诚挚的光。

“因为被义勇抓住手的时候,就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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