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大荒伏魔拳法。”
张谋收起架势,一身舒畅,不禁感叹:
“师娘真好,又送点心,又送机缘!”
他提着食盒来到茶台边,视若珍宝地,把师娘亲手制作点心一字排开。
“师父虽然是个死傲娇,但是真好命,白窈师娘不但才貌俱佳,就连着做点心的手艺也这么精巧,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
张谋叹羡着,轻轻捏起了一只年糕。
可是他刚把年糕放到嘴边,就见长耳公摇头晃脑地凑了过来。
“你甜蜜的看什么?”
张谋一看见这驴妖就心情不爽。
“儿啊!师娘的赏赐,我也应该有份。”
长耳公虽然心虚,说出话来却十分硬气。
张谋眉毛一挑,问道:
“凭什么?”
长耳公昂起头,眼睛向下蔑视着张谋,道:
“你也不想之前说的坏话,被师父知道吧?”
张谋微微沉吟,为难道:
“可是,这些点心是师娘对我养花的奖励,你又没养过花……”
长耳公抢道:
“谁说我没养过花,我每天都在花圃里撒尿施肥,雨露均沾,那盆玉兰花也必定受过我的恩泽!”
张谋额角青筋直跳,一字一句道:
“你也不想这么丢脸的事,被师娘知道吧!”
长耳公大惊失色,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后果。
于是紧紧地抿着嘴,再也不敢直视茶桌上的点心。
可饶是如此,它的脚步却固执的不肯挪动。
“两块年糕,不能再多了!”
张谋捡两块重样的,糊在驴妖嘴边。
长耳公甩起舌头,卷住年糕就跑回了驴厩。
张谋被驴妖搅和的兴致全无,随便品了品味道,便把点心全都囫囵吞进了肚子。
之后,张谋拉开架势,整套地打起了大荒伏魔拳。
他总觉得,无论是李恪口中的大时代,还是白窈师娘此番提前归来,都将引起不小动荡。
动荡来临时,只有掌握越强的实力,才能拥有越多的自主权。
又是两个时辰,夕阳西下。
张谋把一套大荒伏魔拳练了不知多少遍,整套拳法早已熟练圆融。
而且,如此耗费灵力的大荒伏魔拳练了一下午,张谋丹田气海中的灵气却并未明显减少。
“岩鲸道象自行摄取炼化地脉元灵的速度,竟如此惊人。”
中午已经来过一次的女童小栀,又从远处颠颠地跑了过来。
这次她手里捧了一只锦囊。
还没推开院门,小栀便嚷嚷道:
“张谋师兄,左思师伯让我把这个锦囊交给你,里面有两张符箓,说可以抵御两次玄融境巅峰的攻击。”
张谋接过锦囊,纳闷道:
“白窈师娘这次提前回来,是不是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女童小栀还是太年幼了,复杂的事情根本记不住,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李恪的声音在院子外面响起:
“张谋师弟,你不要为难小栀了,跟我走罢!路上我详细讲给你听。”
李恪赶着一乘羊车,停在院外。
那拉车的高大公羊似乎对小栀情有独钟,扭头看向小栀时,一双横瞳绽放精光。
小栀妈呀一声,化作碧绿根须,钻进土里不见了。
张谋见李恪并未施展青龙神通御风而行,而是准备了车辆,便明白这是要出远门了。
“李恪师兄稍等片刻,我去收拾收拾!”
无须特别准备,早上师父打好的包裹还没解开,就堆在床上,拿上就走。
可张谋提着行囊刚要出院门,猛然想起一件事,回头盯着跟过来的驴妖,幽幽道:
“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把你骟了!”
长耳公只觉得胯下一紧,一张长脸拉的更长了。
它目送着羊车出了云河道场,在驿路上扬起雪花,卷起了千米长龙。
这才凄然落泪:
“张谋,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