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好啊,就明天上午。”
按照规矩,田老蛋和田九斤各拿出十块钱,作为定金递给陈扬。
回家的路上,陈扬满腹狐疑。
“爷爷。”
爷爷伸手指了指陈扬,“你太嫩了。”
“爷爷,你说嘛。”
“刚才卖煤石粉,你开口一斤一毛五,你就输定了。”
“这,这怎么讲?”
“他们说得对。去市场上,去供销社,一毛五一斤,能买到最好的煤。他们专业烧窑的,都有自己的购煤渠道,不愁买不到。同样的价格,他何必要买你的煤石粉呢?”
“爷爷,你说明白点,我到底错在哪里?”
“卖煤石粉与卖煤渣粉不一样,你应该咬紧牙关,让他们先开价。”
“那他们一定要我先开价呢?”
“那你就应该说一斤一毛七。”
“为什么?”
“你自个琢磨去。”
陈扬挠了挠头,“爷爷,我还有一个不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不让咱们把煤渣粉送过去,却要自己来运,这是为什么呢?”
爷爷瞅了瞅陈扬,笑着问,“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爷爷笑道:“因为你这张脸,和你的不成熟。”
陈扬更懵了,“什么意思嘛?”
“杨,你的样子,一看就是读书人,不像个生意人。你这样的人去做生意,真正的生意人怕被你骗,是不敢轻易相信你的。”
“还有这种说法?”
“对,读书人心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