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堂’的白术真的卖光了?”
“‘济民堂’的韩郎中说了,药铺里剩下的那些不能卖,还要留给病患用。”
几個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广仁堂走去。
赵元吉刚松开他阿姐的手,赵元让就扯上了赵洛泱的衣袖。
赵元让道:“怪不得刚刚那管事说,一斤白术能当两贯钱用,他们卖的更贵。”一转手就能赚一贯啊,后面说不得还能加价儿。
赵洛泱又回头看了一眼“广仁堂”。
脑海中时玖的声音响起:“广仁堂的伙计就在你们身后不远。”
广仁堂会让人跟上来,赵洛泱一点都不惊讶,广仁堂的管事觉得她手中有白术,而现在白术是最赚钱的买卖,她能确定广仁堂的白术价钱会卖的越来越贵。
时玖接着道:“如果你想将药材卖个高价,现在看来卖给‘广仁堂’最划算。一斤卖三贯,或许他们也会答应。”
以赵洛泱这张嘴,用些手段,让“广仁堂”心甘情愿花三贯一斤买,不是不可能。
赵洛泱道:“这么想确实是,我只需要卖七八斤,就能赚半头驴的钱。财富值也会增加许多,20点魅力值换的也算值得。”
既能赚了银钱,又能离完成系统任务更近一步,听起来十分划算。
“走吧!”赵洛泱看向赵元让和赵元吉。
两个弟弟没有二话,自然跟着赵洛泱前行。
不过脑海深处时玖道:“你要去哪里?”
赵洛泱道:“去济民堂看看。”
时玖有些意外:“你不准备将药材卖给广仁堂?”
“要卖,”赵洛泱道,“钱自然要赚,但不能是广仁堂给的卖法。”
保胎药要买,银钱要赚,但都得按照她的思量来。
时玖看着集市的人群,如果不是时疫,白术不会卖这么贵,赵洛泱自然也不能赚这般多。
一开始赵洛泱兑换白术时,他觉得很自然,做买卖就要赚钱,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趟趟掺面粉去卖。
出乎他意料的事,知晓白术会赚许多银钱之后,赵洛泱没有立即回到广仁堂,她反而另有思量。
她好似不像他想的那么视财如命。
“到了。”
三个人找到了“济民堂”。
现在的济民堂里也有不少人来往,不过显然比不上广仁堂。
两个药铺比起来,“济民堂”看着寒酸许多,大小也不到“广仁堂”的一半,药铺牌匾老旧。
药铺里有两个干活的伙计,一老一小忙着帮人抓药。
角落里放了桌椅,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在给人诊脉。
赵洛泱觉得这可能就是众人议论的韩郎中。
韩郎中提笔写药方,从昨天开始药铺来的人就格外多,一些人是来买白术的,白术熬水能防时疫,大家听到时疫来了,不管什么人家,都要攥些白术心中才踏实。
其实就算白术有用,也得加药材配伍。
他是不想卖,但是来的人多了,他也就不得不卖一些,也算让大家买个心安,不过药铺还剩下一些白术,无论如何都不能卖,要等到真正有用时再拿出来。
时疫万一没有防住,真的来到城中,他还得用白术给人治病。
韩郎中忙碌了许久,总算有功夫抬起头松口气,就在这时,他目光所到之处瞧见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目光清澈,正定定地望着他。
韩郎中不知这小姑娘来了多久,不禁开口道:“你……要看病?”
赵洛泱点点头。
韩郎中道:“给谁看症?”
“我三婶,”赵洛泱道,“她可能怀了身孕,我们一路从河东路走到这里,昨天晚上遇到了山匪,三婶跟着我们奔逃时,就觉得肚腹疼痛,眼下已经不能走动了,您能开几付保胎药让我带回去吗?”
韩郎中伸手捋着胡须:“没有看到病患,不能查看脉象,只怕不能开药方。”
他说完这话,感觉到眼前的小姑娘眼睛更亮了几分。
“那您能出诊吗?”
出诊?
韩郎中不是不可以:“你三婶在什么地方?”
“从这里往北的山上,山脚有个钱家村,”赵洛泱道,“离这里有近半个时辰的脚程。”
这么远?
韩郎中有些迟疑,他出诊时走过这么远的路,但现在有些不一样,时疫闹得人心惶惶,药铺病患也有不少。
赵洛泱道:“只要您能去,我手里的白术就卖给您,这样您就能用来给更多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