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有疑惑:“你怎么知晓刺他的脖颈?”
赵洛泱摇头:“我……我没想……是他刚好转过头……我一慌,就把手里的匕首挥了过去……”
巧合?
或许吧!
不过聂双脑海中响起一个人清冷的声音:“这世上没那么多巧合。”
豫小王爷曾说过这样的话。
小王爷总说,不要轻易信任旁人,不过眼前这几个百姓,身上伤痕累累,那少女瘦弱、单薄,这其中不像还有什么内情。
再说,他们能将山匪杀了脱身,已是难得之事。
“不用害怕,”聂双道,“你们杀了山匪有功无过,衙门的人来得晚,你们能够自救已是不易。”
聂双其实能早一步找到山匪,可惜现在武卫军处处被辖制,他入城之后,去衙署办文书,足足浪费了两个时辰。
“大人,”宋太爷上前走了两步,“您说您出自武卫军,可有腰牌为证?”
聂双目光微凝,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宋太爷仔仔细细地将腰牌看了两遍,这才将腰牌还给聂双。
“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宋太爷说着就要弯腰下跪,然而手臂一紧却被聂双拉了起来。
聂双道:“不用这样,有什么事你只管与我说。”
宋太爷从怀中取出了搭膊:“这搭膊是从山匪身上搜到的,里面有县衙出具给他的路引,小老儿本想将这东西送去衙署,现在遇到了大人。武卫军威名在外,交给大人再好不过。”
听到“武卫军威名在外”这几个字,聂双心底一片哀伤,那是曾经的武卫军,豫小王爷出事之后,现在的武卫军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也不能给小王爷丢脸。
聂双找到路引展开查看,宋太爷将他们发现黄衙差可能勾结山匪之事说了。
聂双听着不禁为这些搬迁的百姓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事先察觉,随行的典吏有所安排,这些人焉有命在?
“这座山有几处断崖,还有几条岔路,难得你们能走到这里,”聂双道,“你们放心,既然证据落入我手中,莪定会禀告衙门,让衙门还百姓一个公道。”
宋太爷躬身向聂双行礼。
说话的功夫,就听得又有脚步声传来。
赵学义有些紧张,聂双握住腰间的长刀,先一步去查看情形,不消片刻功夫,赵洛泱就瞧见了走在前面的赵学礼。
“爹。”
赵洛泱跑过去。
赵学礼、赵学景在山涧处与山匪纠缠,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过来的路上,赵学礼还思量,见到娘和妻女前,得去将脸洗一洗,免得吓着她们,没想到会在这里瞧见四弟和洛泱。
更让他没料到的是,四弟和洛泱身上的血迹比他自多不少。
这是咋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学礼发现闺女身上没伤,紧张地问道:“你奶、你娘和婶婶、弟弟他们呢?”
赵洛泱摇头:“她们都没事,已经往前跑了。”
往前跑了?
赵学礼松了口气,不过又忍不住从心底埋怨老娘和罗真娘几个,这是多大心啊?把洛泱丢下了。
赵学礼来不及向女儿问清楚,赵学义已经找过来与两个哥哥说清来龙去脉。
赵洛泱在脑海中唤了一声:“时玖,我们现在应该脱险了,手术刀的事也没让人怀疑。”
时玖却没有回应。
“时玖?”赵洛泱又喊了一声。
过了好半晌,赵洛泱脑海中才出现了时玖的虚影儿。
时玖的影子太虚,赵洛泱自然看不到他的脸孔和神情,但她莫名觉得,这会儿的时玖和从前似是有了些变化。
时玖道:“系统的财富值算好了,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