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放下,我一会自己洗。”
笑闹了小半天,张楚开始抄作业,秦叶坐在床边读一本霓虹语入门。
到了中午,秦叶随意弄了两个菜,吃完后就把张楚赶出了门,她每天中午都要午睡的。
张楚杀到客运公司,发现张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有两个人在羞答答的坐着说话。
一个是苗老师,一个是小白哥。
这速度真快!
张翠杉这个总经理反而坐在隔壁的活动室吹风扇,还和几个没出车的司机在一边下棋一边打屁聊天。
张楚走进活动室的时候,正好发车的铃声响了,一个阿姨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活动室,指着那帮年轻司机就怼起来。
“出车了,出车了!都磨蹭什么呢?人家顾客要是投诉了,可别怪我算分成的时候手狠!”
一群退伍兵司机立即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
正占据上风的张翠杉有些不乐意,这盘棋他的优势太大了,肯定能好好收拾一回那几个小子。
“毛姐,消消火,几分钟算啥么!”
那位毛姐一瞪眼,一点都不在乎这个老板。
“张总,拜托您有点架子行不行?别天天替这帮猴子打马虎眼!”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赶去登记发车。
这时,张翠杉才看到了门边的儿子。
“来来来,咱们爷俩接着下。”
张楚一看棋盘上的形势,嗯,下就下吧!
“爸,我刚进门的时候,听见有人说郑严被放出来了?”
“可不是,来,吃兵!”张翠杉拿走了张楚的一个棋子,“之前安还问了我好几天的话,结果他买凶的钱没有找到,所以没法定罪,市里一个韩老板帮姓郑的办理了取保候审。”
“儿子,看清了,将军!”张翠杉连续将了几次,发现一时还不能绝杀掉张楚的棋。
“外面的消息已经落伍了,”张翠杉忽然得意的笑了一声,“其实这个家伙昨天又被抓进去了。”
“跳马!哦?怎么回事?”
张翠杉把“相”飞了起来,露出了一丝坏笑:“他手下那些人和司机半路多收钱,还打人的事,警方不是一直在收集线索么?那张告示,我在我们公司每辆车上都贴了一张。乘客们差点把专案组电话打爆,按我得到消息,这一次郑家涉嘿是板上钉钉了。”
张楚忽然转移了话题:“爸,我这都快出国了,我为什么觉得您不太伤感呢?看看人家叶子的妈妈,这天天忧的。”
“我愁个什么?半年你就回来了,再说了,你去了外面是迟早的事。自己注意着点吧!”
张楚摇头,他总觉得自己爹很想自己快点离开。
“抽将!吃马!”张楚一横车,顶住了张爸的一匹马。
“嘿!”张翠杉眨眨眼,拿着自己的车有些举棋不定,但在放回去的时候,却故意放错了位置,“啊,刚好我也移车,看住马还能挡住将军。”
张楚挑挑眉头,一门炮往底线一沉,“绝杀!”
张爸:“刚才.....我的这个车放错地方了!你这孩子这么不注意,重来一步。”
暑假里剩下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楚每天的作息也变得很固定。
早起吃饭,然后给秦叶带早饭,顺便叫她起床一起聊天写作业,中午混一顿秦叶的手艺,下午去公司陪老爸下棋,晚饭在表哥店里解决。
八月二十九日,到了暑假结束去学校报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