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收拾了一点东西,他就直奔胡乐家,连哄带抢的把胡乐的宝贝鱼竿给拿到了手。
接着他又骑车到了屠宰场后面的泥巴地,拿出一个小花铲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铲下去,没几下就翻开了脸盘大的一块土壤。
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孩手指粗的蚯蚓在蠕动。
果然还是屠宰场这里的蚯蚓最肥!
可惜现在钓鱼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要等到屠宰场拆迁的时候,拆房子的铲车几铲子下去,小半铲斗都是蚯蚓的消息传开,这里才会挤满了来挖蚯蚓的人。
可惜这里被那些血水油脂不知养了多年的肥蚯蚓,没过几天就被铲车给铲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被牲口血水油脂浸染生长大的肥蚯蚓,是河里生物的最爱。
就算是最刁滑的鱼儿,也无法抗拒这种蚯蚓的味道。
打开随身携带的洗衣粉空盒子,张楚挑了十几条大小合适的蚯蚓和一把泥土一起放进了盒子里盖好,然后他将土又掩埋了回去。
跳上单车,张楚就往县城西面的小马渡赶。
所有钓鱼的人都知道,小马渡的鱼最大最多,也最刁滑,往往坐上一天连一条小鱼都弄不到。
而小马渡的鱼儿们倒霉,还要等到几年后屠宰场拆迁的那几天。
这个天气在小马渡钓鱼的人不多,张楚沿着泥巴河堤骑了一里路,也才看到了四五个人在垂钓。
张楚选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一棵垂柳的下方的石头上,既阴凉还有天然的凳子。
当然这里的鱼肯定不多或者极为难钓,不然这个位置早就被人抢了。
一把捏碎的蚯蚓馅子混着一把碎柳叶沫子,被张楚洒进了水里。安静的过了五分钟,他又洒了一把,水下明显有了的动静。
可以开始下钩了。
鱼线甩出,刚刚切下的小半截肥厚的蚯蚓在还在下意识的在鱼钩上扭动。
张楚的浮漂还没立起来,就看到鱼线猛然一沉,然后迅速的往深水处跑去。
这就上钩了!
鱼线骤然被绷直,一时不察的张楚差点被那鱼给扯走了鱼竿。
张楚的钓鱼技术是在后世锻炼过好几年的,对付这点情况还算自如。几次僵持和收放线,一条小孩手臂长的草鱼被他扯了上来。
半厘米粗的棉线一头拴在树上,一头穿进鱼鳃里,用花铲在岸边挖个小洼子,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存鱼方式。
张楚在两分钟之后,又收获了第二条鱼。
这是一条鲤鱼,只有一尺出头。
然后又是第三条,这是一条鲫鱼,足有十斤重!
这条鱼很有力气,张楚还差点没干过它。
就是这鱼的脾气太坏,上钩之后竟然活蹦乱跳的冲上岸来“找”张楚的麻烦,被张楚几脚踹得怀疑鱼生,然后乖乖的被棉线穿了鱼鳃。
才在河边呆了个把小时,张楚就兴高采烈的打道回府。
钓了八条大鱼,够他早上去船洲堤坝摆个卖鱼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