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三人的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男人将帽子带好后，在少年的面前缓缓蹲下。

“以后不要偷东西了，知道了吗”

男子脸上依旧挂着他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他将少年扶起，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污渍将自己名贵的大衣弄脏。

站起的少年拍打了一下自己破旧衣服上的灰尘，目光躲闪，一句话未说便向小巷的外面匆匆跑去。

对于他们来说，小偷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即使被失主发现，他们也不会对失主抱有一丝歉意。

男人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对于他什么都不说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愤怒。

他的目光悠远而又深邃。

“啧啧，真是残忍啊”

突然，充满打趣意味的女声从男人身后的小巷阴影处传来。

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一名大约20多岁的女性已经倚靠在墙边，手里不停地抛着一枚旋转的硬币。

她一头黑色短发，眉锋目厉，脸部线条稍显柔和，穿着男性的皮革坎肩，就连裤子和黑色皮革长靴都是男性的款式。

要不是那一双被牛仔裤勾勒得极为性感修长的大腿，一般人还真难以分别她的性别。

女人将抛起的硬币狠狠抓在手心，随后来到男人身边，看向少年消失的背影语气略显无奈。

“明明已经放过人家了，又给人以【绝望】”

“我们需要在贫民区的情报”

男人语气轻缓。

他揉了揉脸颊，缓和了因为假装笑容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

此刻，他神色与刚才大相径庭，突然变得异常淡漠，冰冷的眼神犹如深夜中捕食的毒蛇，闪烁着噬人的光芒。

“我调查过，他是这附近小偷群体的首领，能接触到贫民区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事件，认识的人也是五花八门”

“他是我们在贫民区得到情报的最佳人选”

“所以你就给他的心脏施加了[绝望之泉]？”

女人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充斥着些许怜悯。

“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与我们无冤无仇……”

“他这几天会出门砍柴，随后失手用斧头将父母杀死”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他又会将处于襁褓之中的妹妹亲手掐死”

“此刻，无亲无故的他精神会瞬间崩溃，他会发疯，会被我所控制，失去自我”

“这样的话，这几个月我就可以从贫民区获得咱们想要的所有情报，等不需要他的时候让他“自杀”就行了”

“我不需要你将这种事解释得这么清楚”

女人脸上有着轻微的怒气，他手臂猛地锤到身边的墙壁上，语气略微有些不悦。

“这就是你的[绝望之泉]所带给他的【绝望】？”

女人手臂撑着墙扭过头来，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斥着无奈与不解。

“莫尔顿，其实我们没必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稍微给他灌下梦境魔药控制几个月就行，何必费劲心机将自己体内的魔力分出一部分来注入他的身体，从而控制他的精神呢，我们分明……”

“你怜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