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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宗的执法堂阴森威严,所处位置在半山腰上一个巨大的山洞,火晶石散发着点点微光,四处可见各种刑具。
王腾淡然地站在大堂中央,左右两边是巨大的火池子,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石室传来的惨叫声。
一位方脸浓眉的中年男子坐在王腾对面的高台上,座椅漆黑发亮,背后是一副巨大的黑色獬豸雕刻,能辨是非曲直,象征着公平和正义。
王腾旁边是昏迷不醒的丁敏和瑟瑟发抖的杂役弟子。
“去把那个椅子搬过来。”王腾拍了拍杂役弟子的肩膀吩咐道。
“啊?哦哦。”杂役弟子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走向火池子旁边,按照王腾的命令将椅子搬了过来。
接过后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一甩长袍淡然坐下,身体靠在椅子上,王腾神色平淡地跟高台上的执法长老对视着。
王腾很淡定,因为他有底气。
见此,周小胖一脸呆滞,心里很是钦佩:他怎么敢的啊。
如果不是执法长老威严太甚,他都想为王腾竖个大拇指,但他毕竟是执法堂的弟子之一,要为这层身份负责,也要为自己的脑袋负责:
“长老,你看看他,太嚣张了啊,简直没把您放在眼里。”
“而且,刚才抓捕的时候,他还大放厥词说要毫发无损地从执法堂出去,当众做出如此恶行,还这么猖狂,长老,这哪是一屁股做椅子上啊,这简直就是坐在您的脸上!”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他!”
周小胖站在执法长老旁边,开始疯狂拱火。
看见王腾这么淡定他心里也有点慌,刚才一时冲动,说出如果对方毫发无损出去,就把脑袋摘下来给对方当球踢。
他周小胖还年轻,未来还很光明,可不能把脑袋输掉!
执法长老也被气的不轻:
“放肆,这里是执法堂,不是你家后花园,你以为你是宗主啊,想在哪坐就在哪坐!”
“恶徒王腾,你可知罪!”
王腾淡然一笑,双手一摊问道:“不知,我有何罪?”
执法长老更气愤了,气的浑身直哆嗦,被打的人此刻就在台下躺着,证人就在一旁侯着,这个恶徒竟然还敢问有什么罪。
嚣张,实在嚣张!
“本长老且问你,你为灵剑宗杂役,是否知晓门规!”
“知道。”
“好好好,我再问你,是否知道丁敏是灵剑宗外门弟子!”
“听说过。”
“那她此刻昏迷在地,是否是你所为!!”
“正是在下。”
“前来作证的杂役弟子,我且问你,这两人起争执谁先动的手?”
那名杂役弟子看了王腾一眼,想到蓝蝶依偎在王腾怀里的画面,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向王腾:“就是他。”
人证物证俱在,执法长老顿时冷冷一笑,指着王腾道:“明知门规而故犯,不仅不知悔改,还敢挑衅执法堂威严,把他给我抓起来,上禁灵锁,大刑伺候!”
周围的执法堂弟子瞬间出现在王腾身边,手持着漆黑的锁链就要动手。
“本公子就坐在这里,谁敢动我?”
王腾紫色的双眸淡然地扫了执法堂众弟子一眼,语气平淡无比,妖异的紫瞳让围着他的弟子愣在原地互相对视。
在执法堂能这么淡定从容,而且自称公子,指定是有些背景的。
能在执法堂混这么久的,个个都是人精,没人愿意先出手得罪一个来历未知的人,那很有可能断送他们的前程乃至生命。
气氛顿时变的有趣起来,众弟子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神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拿不准主意,毕竟王腾淡然的样子实在唬人。
周小胖在一旁有些着急:“长老,就算他有背景又能如何,犯了咱们灵剑宗的门规,背景通天也得门规处置!”
“宗主大人是金丹境,太上长老和传功师叔也是金丹境,他还能翻天不成!”
“长老,无论如何,起码也得捆起来抽一顿以儆效尤啊,不然执法堂法度何在、威严何存啊!”
周小胖苦口婆心的劝导,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费劲了心思。
恰逢此时,不远处的石室中传来一阵求饶声:“我错了...啊...我错了,本少爷知错了,本少爷不该无视灵剑宗门规擅闯后山剑冢,别打了...放了我吧。”
求饶的是大乾江南府府主的二公子,刚被送到灵剑宗修仙,仗着老爹的权势也是猖狂的没边,现在不还是老老实实服软。
执法长老顿时豁然开朗,怕什么啊,在大乾能让灵剑宗给三分薄面的人不超过一只手,而且这件事证据确凿,惩戒一番只要不过分就行,怎能被对方淡然的样子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