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高昂,悲愤交加,使在场的修士们无不怒吼哀嚎、痛哭落泪。
叶归不动声色,静待事态发展。
一个巫师突然大叫道:“巫祝,我们虽是修行之人,但朝廷的火器也极为凶猛……”
“他们这一次的小规模强攻不成,必会重新纠集大军,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应付?”
巫祝闻言,面露得意之色,自信一笑。
他不答反问:“你们知道这座狮子林的存在意义究竟是什么吗?”
听到他发问,在场众人下意识的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皑皑白骨上,或颤栗或兴奋……
巫祝的表情则尤为兴奋:“无数年的努力与活祭,其实都是为了呼唤神的使者……”
他一字一顿:“白骨圣王!”
白骨圣王?
叶归心中一惊,目光扫视全场,仔细感受皑皑白骨中的异常。
可他一无所获,说到底,这绵延四十里的白色,只是一堆钙而已……
巫祝却语出惊人:“可惜直到今天我们才发现,召唤圣王绝非是简单的活祭就行。”
“因为在活祭普通人的基础上,还必须活祭气运之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群被关押在笼子里的普通人。
一名祭司缓步走下祭台:“他们身怀气运,却反对修仙,甘愿被朝廷驱使和奴役!”
他走向最靠前的囚笼:“既然如此,那便活祭他们,这是对他们浪费气运的惩罚!”
四周的上千名普通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或畏惧、或癫狂、或麻木、或依赖……
即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叶归心中暗叹,觉得是时候出手了,于是体内法力运转。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狂暴的剑气凭空幻化,杀向巫师。
眼见上千名普通人还在围观,叶归暴喝一声:“还不走,等死吗?”
剑气掠过,囚笼爆成齑粉!
围观的人终于回过神,像从噩梦中惊醒,开始慌不择路的夺命奔逃。
祭坛周围,乱成一片……
老巫祝盯着叶归,抖手祭出一件青铜法宝:“青铜神树!”
这法宝呈树状,由基座和主体两个部分组成,树顶有一个灼热光球!
青铜基座仿佛三座山相连,主干三层,于山顶节节攀升;
青铜树的树枝于每层岔开三枝,树枝上又分别有两条果枝,一条向上,一条向下。
一条青铜龙像沿着树干蜿蜒向下,龙爪紧绷、蓄势待飞……
老巫祝口中念念有词。
青铜树的果枝上,先是生出一个花骨朵,接着盛开绽放,生出金乌鸟!
这金乌出生之后,直接钻进树顶的光球中,待到重新飞出来时,已是全身火焰……
叶归心惊,转身就跑。
老巫祝手指叶归:“去,烧死他!”
金乌得令,杀向叶归。
却在此时,高空一物由小变大,镇压而下,竟是摘星楼!
苏妲己飞出摘星楼,注视着叶归……
叶归站定,他目光掠过爱妃娇颜,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滋生,有电流在体内乱窜。
苏妲己望着叶归,神情迷惑,却又脱口而出:“大王?”
叶归摇身一变,恢复原形。
他体型开始拔高,五官变的英俊,气质也在无形中转换。
“真是大王!”苏妲己惊喜交加,眸中泪水,连珠成线。
可惜此地不是谈情说爱的浪漫场,烈火金乌鸟已经杀来。
苏妲己抖手甩出缚妖索,将金乌束缚,使其坠落在地面。
远处的青铜神树还在继续绽放,一只又一只金乌飞出,恐怖的高温开始灼烧全场。
摘星楼内,群妖露出脑袋,好奇观望。
叶归被气得不行,难怪南疆的巫师如此猖狂:“看什么?出来救人!”
群妖得令,这才飞出楼体,搭救那些正在逃窜的普通人。
其中修为颇高的,则杀向巫师,妖态尽显。
苏妲己来到叶归近前,心绪起伏:“大王何时下界的?”
叶归纠正道:“我可不是大王了。”
苏妲己脸色微红:“夫君……”
叶归轻叹一声,没敢明说自己是被元始天尊给打下来的,随口胡扯道:“想你了。”
苏妲己身心俱颤,强忍着扑入爱人怀中的冲动。
叶归神情严肃:“摘星楼能不能对付得了南疆?”
苏妲己调整好心情,对摘星楼的旁观给出解释:“修行者自在逍遥,我并未强求。”
简而言之,摘星楼内的修行者并非苏妲己的下属,没有强行命令的理由。
叶归换上笑脸:“守护国民的责任在于朝廷和民众自身,与摘星楼没有必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