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面无表情的将长刀丢在地上:“孤经常在想,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它妈生的!”
“既然大家都是妈生的,又何必天天追在屁股后面喊着要让人家死呢?”
“你们看!”
“孤又不是不会杀人,可孤有天天对你们喊打喊杀吗?”
叶归强忍着杀人之后的恶心感。
他环视群臣,一字一顿道:“你们以后再要对人喊打喊杀的时候,请先摸一摸自己的脖子,试试够不够硬。”
群臣噤若寒蝉,心如死灰。
大王,竟然把大臣给杀了……
就这么简单的,直接杀了!
叶归看了一眼旁边吓得都跪了下去的侍卫们:“将九间殿内的污渍打扫赶紧,没证据的东西没必要留着膈应人。”
“还有这位叫商容的老臣,随便找个地方……”
“罢了,还是厚葬了吧!”
说完,叶归意兴阑珊,败兴而回。
他心里忧愁,难道穿越成为帝辛,就一定要背负暴君之名吗?
……
有苏国,殷商十万大军围而不攻。
这一天,一人突然灰头土脸的被一群百姓给五花大绑到了大军营前。
这人竟是比干。
一名主帅看到比干后,立即骑马奔来:“尔等反贼,怎敢对亚相不敬?”
闻言,一名百姓不屑道:“什么首相亚相,都是坏人!”
又有一名百姓道:“咱们整个有苏国的人也才三四万,却要来招兵三万,要让我们灭国是吧?”
比干顿时脸一红。
主帅怒道:“虽然大王有令,不得杀害百姓,可你们莫要得寸进尺,否则事极必反,遗祸无穷!”
却在此时,数十辆马车突然自远而近,从朝歌的方向驶来。
这主帅一看是陌生人,顿时喝道:“来者何人?”
数十辆马车中,一人露出脑袋,竟然是费仲。
费仲现在的感觉很复杂。
他上次来的时候,基本是来敛财的,可这次却是来散财的。
这十辆马车内,拉得全部是铜贝和竹制地契。
看到带头的是大王面前的宠臣费仲,主帅立即翻身下马:“见过费大人!”
费仲直接往旁边一闪:“我警告你,你可别乱叫啊!”
主帅有些无语:“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费仲没搭理他,因为他直接把注意力放在了比干身上:“哇,亚相大人!”
比干脸色赧红,羞于见人。
费仲却不饶他:“啧啧,亚相你不是来招兵的么,怎么反而被人给招了?”
比干不得不开口了:“莫要再说,莫要……”
“住嘴!”一名百姓突然踢了比干一脚,“让你说话了吗?”
比干无语。
费仲这才终于注意到了这些刁民,他眼神一亮,笑道:“各位各位,本官郑重宣布!”
“从现在开始,限时三天,凡是响应朝歌拆迁要求的,每人奖励铜贝三千、私田十亩。”
“当然,能报名的仅限有苏氏族人!”
说到这里,费仲突然一拍手。
就见后面的十辆马车中,一亮马车突然被人暴力拆开。
接着就见铜绿色的铜贝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铜贝是殷商目前所使用的一种货币,一个天天跑腿的小商贾不停的忙碌一年,收获也不过两三千铜贝。
而这一马车铜贝倒出来,少说也得数十万。
可有苏氏有近千人,每人三千可得数百万!
不过嘛,拆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到先得,晚到啥都没有。
费仲又来到马车近千,从里面摸出一片竹板:“凡持有此竹板者,可以在封丘国获得十亩私田。”
“请听清楚,这十亩良田全都是私田,一切耕种收获全归你所有的私田,而且还是十亩!”
财帛动人心,押着比干来找麻烦的几名百姓全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费仲突然蹦起来爬到了小山一样的铜贝上:“各位,奖励有限,先到先得啊!”
一名百姓突然说自己肚子疼,然后就跑走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全都跑得没影了。
结果不出一个时辰,与拆迁有关的事情就在有苏国内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苏氏作为有资格报名拆迁的人,自然激动。
可最激动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些没有报名资格的寻常百姓。
一时间,数万道嫉妒的目光锁定千名有苏氏族人,气氛诡异。
只要迁走,就能凭空获得三千铜贝,以及十亩私田,这是什么概念呀?
凭什么有苏氏的族人才有资格,自己却没有?
就因为自己是后来迁入有苏国、是五代以外的旁系子嗣、是个奴隶吗?
这不公平!
时间流逝,黄昏到来。
费仲正站在大军营内的瞭望台上往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