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昌开始冒冷汗,强笑道:“我不知道啊。”
何严道:“那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他找我报仇的?”
马得昌立刻道:“没有啊!”
何严看着他道:“怎么,马总商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人的意思是,他行刺大人了?”马得昌缓声问,这时候他看何严也没拿出什么证据,那自己也不能直接求饶啊,万一是诈自己呢,就硬着头皮道:“这事我真的不清楚啊。”
“我跟大人又没有仇,我何必这么干呢。”
“你最还挺硬。”说完何严也不跟他多废话了,直接就从怀里拿出铁三拳的供妆,放到桌上道:“自己看看吧。”
马得昌一听看何严一眼,然后就拿起供状开始看。
等他看清楚供状上写的什么后,心一下就凉了,冷汗哗哗的冒。
马得昌看完后放下状子,从凳子上下落,扑通一声就给何严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请大人饶命,请大人饶命!!!”
何严看着他这样冷笑道:“你都让铁三拳去杀我了,你说我要是不杀你的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马得昌一听就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哀求道:“阿大人,都是我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就求您放过我一回。”
“您放心,我今天一定唯您马首是瞻,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能办的办,不能办的我想办法。”
“您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没有的我想办法,求求您了!”
马得昌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豁出去了,他身为总商,贩卖私盐,这是抄家杀头的罪。
再加上他让铁三拳去找朝廷三品官员报仇,现在就是付出一切,只要何严能放过他,他是什么都行。
何严道:“起来吧,坐下。”
马得昌一听松口气,有希望呀,立刻就起身坐下。
何严道:“我问你,运库里的帑银都去哪了?”
“这”马得昌一听是问帑银,就有些犹豫。
何严道:“怎么,不想说?”
马得昌道:“不不不,帑银”
何严道:“算了,还是我一会走后,你都写下来吧。”
“不光是帑银,还有卢得恭,宋知府等两淮大小官员,包括跟两淮盐务有关的,各个省份的大小官员,他们贪了多少,喜欢什么,怎么收,谁给送的,放在哪。”
“但凡你知道的就都写下来。”
“还有各盐商都有谁贩私盐了,勾结的盐贩子是谁,哪个盐场出的盐,给谁送过礼,也都写下来。”
“帑银,官员,盐商分开写。”
“给你三天时间,够吗?”
马得昌一听浑身就更软了。
要是自己真把知道的都写下来了,啊大人要是真干点什么的话,我这事泄露出去,那官员和盐商们还不都得吃了我啊。
何严看他一下没说话,问道:“怎么,不想写?”
马得昌道:“不是,不是。”
“只是大人,如果我要是写了的话,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了,那所有人不得一起弄死我啊。”
“而且三天时间,我不敢保证都能写下来啊。”
何严笑道:“这点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也不会给你说出去。”
“至于三天不够,那就五天。”
“我五天后来拿,没问题了吧?”
马得昌一听,他才不信何严的话呢,这才刚拿自己草船借箭一回,这要是能信就怪了。
不过这不答应也不行,不答应现在就得死。
这回他真是后悔极了,自己没事收留铁三拳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