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李修缘收拾好随身物品,休息了一会儿,精神状态很好,检查了一番没有缺漏后,朝着院外一直往书院学堂走去。
之前看了许多书院博士开设的课程,但是李修缘对一位叫张公旦的老儒开设的课程非常感兴趣。
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总算在课堂响起声音的时候赶到了这里。
因为第一次到来,李修缘并不熟悉四周环境,所以搞错了地点,在询问让人后赶到时,时间刚好。
“呵!金陵城的小三元居然也会迟到,真是稀奇之事……”
课堂中,一位站在前方,自身白衣儒衫穿着的青年看着李修缘踏入门槛,也不顾课堂秩序,径直开口便斥责起来。
果然,就在这青年说完这番话后,堂上的张公旦从抬头看了李修缘一眼,然后又侧目打量了那位儒生一眼,用手中的戒尺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咚咚两声声响响起,堂中还有些微弱的议论声瞬间熄灭。
李修缘见状,松了一口气,然后垂首躬身朝着堂上博士一礼,寻了个空位坐下。
果然,尽管自己一直低调,还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针对。
李修缘心中叹了一声,然后目光打量了一眼那人,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另外几人的身影。
“京都的那位天才吗?”
想到此处,李修缘虽然有些懒得理会,但是对那位能打破京都传统,从而一举获得京都三元名头的青年还是很好奇的。
据说这人三岁能文,五岁学诗,七岁所做文章就能折服京中秀才了,也算得上天赋异禀。
不过眼下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还是有些看不起。
另一边,王青元打着哈欠,眼神有些迷散,眼袋有些青黑,一看就是夜晚没睡好,朝李修缘这方眼神示意一下,又继续掩盖自己的存在感。
“好了,今日我们讲第一课……”
张公旦略显浑厚的声音响起,然后将身前翻看的书籍盖上,单手握着戒尺,轻轻敲在桌上。
没有书本,也没有讲义,只有一张书写了两三行的纸帛。
“看看吧,两个时辰后收笔。”
老博士的话语略显平淡,让人分发下完后,开口吩咐一句,又坐回原位,翻开身前的书籍沉思起来。
“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轻念一句,李修缘便知道,这句出自《论语:泰伯》,中规中矩,但是却不好破题。
摆好笔墨,又研磨笔墨后,李修缘活动着身子然后开始下笔。
不到半个时辰,第一题便被他写完了,洋洋洒洒数百字,字迹工整又独树一格,与当下世界中任何一派流行的技法都不同。
想了想,李修缘觉得,既然要走科考完成系统任务,偶尔透露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出来也无伤大雅,或许更能增添自己完成任务的几率。
毕竟,作为天才总是需要一些与众不同才能凸显出来。
第二的经文出了一段取自卦象的占卜文,看似毫无根据可联,但需要知识渊博,熟读诗经才能从中找到只言片语,立意和文字表达也各有不同。
李修缘见状,也是思考了大半时间,才明白其中关键之处,看了看四周众人摇头摆脑,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得抬头看向堂上那位沉思的老儒。
这样的题目即便是放到正经的科举场上也算得上中上难度的题目了,现在给一群秀才作答,中间也不乏考较的意思。
不去理会他人的用意,李修缘见先前先自己茬的那位青年也思考完开始落笔了。
呵!作为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青年,李修缘自然不甘落伍,当下便奋笔疾书起来。
恍惚之间,两个时辰瞬息而至。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