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鱼将被吸成人干的狙击手扔到一边，啐了一口，嫌弃道：“真臭！”

自从吸食过吕慎的血液后，其他血液就不香了？

就好比尝过外面的女人过后，老婆就不香了，一样的道理。

吕慎看了看四周，问道：“刚才这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刚才看到商务精英模样的男人，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不见了。

燕无鱼回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

公寓大门处，白芯月正点着脚，等翘首盼着吕慎回来。

迎面走来一位商业精英范的男人，他轻轻碰了白芯月一下肩膀。

“抱歉。”男人道歉的同时，拿出一个玻璃小瓶。

白芯月感觉四周的景物极速变大，这是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当她察觉到是自己在迅速缩小时，已经被装进玻璃小瓶。

商务男弹了一下瓶身，发出清脆的响声，对在于里面的白芯月来说确实雷霆贯耳。

是敌人，吕慎失败了？

这是白芯月下意识的想法，她用力踢向瓶子，只发出轻轻的回响，无法对瓶子造成破坏。

“别白费力气了，被缩小后，你力量也变弱了，这是最高等级的防弹玻璃，你还有用。”王鲲用力晃了晃瓶子。

一阵天旋地转，白芯月直接被晃晕了。

王鲲将瓶子放进公文包，快速朝着最近的公交站点走去。

他这次的目标有两个，第一位是燕无鱼，第二位便是魔物化形的白发少女，他的目的是让守夜人痛苦。

王鲲坐在公交车上，透过窗户看到正在往回赶的守夜人和燕无鱼，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掏出电话给李鹤山打了过去。

“我弟弟死了，但我抓住了白发少女，如何处理。”

电话里传来李鹤山的声音：“用最残忍的方式，我要让守夜人体会痛苦。”

“年轻人，你有没有点公德心，没看到我这个老头子一直站着么？”

一位神情猥琐的老大爷打断了王鲲。

王鲲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继续通电话：“我思来想去，我得替我弟弟复仇，少女是非常好的诱饵，可以用来钓鱼。”

老大爷被瞪了一眼，脾气也来了，“年轻人，听你打电话，好像在搞些违法乱纪的事，喂，你听到我说话了么，喂。”

王鲲无视老大爷，专心听电话。

“我没让你们对守夜人下手。”电话里李鹤山依然很谨慎

王鲲听到，心里相当鄙夷，堂堂寐城话事人，瞻前顾后的。

王鲲回道：“我知道，但我也没必要一定听你的。”

“我说了，直接杀了，我要的是守夜人体会失去同伴的痛苦。”

“得加钱，算上我的弟弟的丧葬费。”

“我给你加三百万。”电话另一边，李鹤山妥协道。

“好了，她已经被我捏死了。”王鲲撒了个谎，挂断电话。

反正这次事件过后，他也不打算在寐城呆着了。

造化塔，李鹤山挂电话，脸色阴沉。

杀了魔物少女，守夜人一定会十分痛苦吧，我是寐之城的月亮，太阳都得避着。

公交车上。

王鲲朝着快要坐到自己腿上的老头喊道：“老不死的，你不会去别的座位么？”

老头可能今天不顺利，火气被点燃，咆哮道：“你这小年轻怎么说话，这车上哪有空位，倒是你，心里一点逼数没有，不知道给年长者让座么？”

王鲲看了一眼后面，“后面还有很多座位。”

“老头子我腿脚不好，懒得走，你管我？”

“腿脚不好你怎么不打车。”

“我舍不得花钱怎么着。”老头的唾沫都喷到王鲲脑门上了。

王鲲擦了擦脑门，目光阴狠起来，自己好像被带跑偏了，没必要像个泼妇一眼骂街。

他起身，扶了扶老人家，“是我的错，你坐吧，我还有一站就下车了的。”

“算你识相。”老头打赢这场口水仗，洋洋得意，正坐下去，身体突然弱小，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皮鞋的鞋底压了下来。

啪叽，老头被踩成一个血点。

王鲲看了看车上的目击者，视线所到之处，全都移开目光。

寐城的天太黑水太混，一般人是不敢多管闲事的。

王鲲嘴角微扬，整理整理领带，优雅地下了车。

公交车还没起步，便缩小到只有巴掌大。

王鲲再次抬起脚，重重踩了下去，整车人，无人幸免。

…………

吕慎赶回公寓，看到贴在门上的字条。

【守夜人，是不是发现身边少了些东西，想要少女活着，晚上九点，雪川啤酒厂，五百万，来晚了，就去江里看捞尸吧。】

燕无鱼看到字条，担心吕慎直接杀过去，连忙劝道：“一定是陷阱，我们得想个计划。”

吕慎面目表情道：“把他烧成灰怎么样。”

不管这家伙是谁，先是袭击燕无鱼，又绑架魔物娘，已经触犯他的逆鳞了。

…………

…………

造化塔。

李鹤山正和某个大人物语音会议。

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本来的嗓音。

“最近你遇到的大麻烦啊，鹤山老兄。”

聊到守夜人的事，李鹤山的心情便糟糕透顶。

心里想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嘴上还是恭恭敬敬回道：

“那家伙把我这弄得乌烟瘴气，关键背后还有易玲珑，是个难缠的角色，心黑手狠，还有着不属于他的年龄的冷静和沉稳，我和他见过一面，眼神对我饱含杀意，迟早会坏事。”

视频里的黑影问道：“你和易玲珑的合约进行怎么样了？”

李鹤山回道：“冈丹国的武器工厂正在筹建，只要建好就能打上山海的标签，我们再做什么，那就是山海的意愿，和最初的计划的一样。”

“非常不错，神星会将记住你的功劳，到板上钉钉的时候，守夜人的性命便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