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这方家也就待不下去了,索性一走了之,离开这应天府。
看着她身影消失,方景长气得牙关‘咯咯’直响!
连她也负我!
我又记着了!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奔雷碎地之声由远及近,一道异常魁梧高大的身影急停在两人附近,八尺之躯手持等身金枪,还是那副打着赤膊模样,风雪交加间浑身腾腾散发热气。
“怎么又是你?”祁万钧竖着眉毛,还是那副一贯的怒容之相。
“怎么才来?等你救急人都死了!”
另一头,黑暗中缓缓走出某人,手里提着酒葫芦,说完话豪爽地灌一大口,回味无穷地‘啊’出声来。
“李飞!”祁万钧定睛看去。
争辩道:“胡说什么?明明是我先到,莫要强词夺理!”
李飞讪笑,又饮一大口酒,“师兄你输不起啊!那以后就不比了!”
嘭!
对方落地枪柄震碎石板,怒容更甚,“不要脸的东西!明明是你输不起!”
这下李飞脸色也冷,打了个酒嗝,只听‘嗡’的一声,弯刀出鞘,凌乱的长发于寒风中狂舞不定。
“师兄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真当我李醉刀不敢动你?”
郑羽良和方景长被两人夹在中间,有些透明...
估计都在琢磨,他俩干啥来的?
当氛围愈来愈紧张,李飞与祁万钧这莫名之战,一触即发,又有两道人影从黑暗中慢悠悠走出来。
正是鹤发白须山羊胡的祁子峰,与黑衣锦袍、魁梧壮硕的中年男人。
“你们四个在这儿干嘛?难得与我侄儿喝点酒,闹什么闹?”祁老爷子开口便是斥责。
“灵儿见过叔公!叔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远处赶来,见面当即一礼。
其他几人也赶忙行礼,祁万钧、李飞皆老老实实靠到一旁,场上的位置终于又腾给郑羽良和方景长。
刀枪堂大管事祁彦迈步而出,行走威武,给人感觉就像只大虎。
他不曾看那方景长一眼,却迎面对着郑羽良笑道:“贤侄!你与方家的小子在此作甚?”
‘贤侄’松了口气,刚刚看对方板着脸,严肃得紧,还有些害怕要难为自己。
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于是挺胸抬头,藐视过方景长,那模样气得对方直瞪眼。
然后开口说道:“方师兄三翻四次找我麻烦,这次竟然直接带人闯到屋里来了,完全不把我这个刀枪堂真传弟子放在眼里,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儿恐怕就死自己床上了!”
“胡说!我方某只是路过于此,哪里上过你的门,你说我带人找你麻烦,人呢?我怎么一个人也没看到?刚刚明明是你在追我,我不告你一状,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放肆!什么一个人也没看到?在场的祁老师父与大管事都在,你说他们不是人?”郑羽良抓准机会一声厉喝。
方景长立马急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突然间一闭眼就恨得牙痒痒,明白是着了对方的道。
赶忙转身拜过祁子峰与祁彦二人,“师父!大管事!请为景长明鉴啊!”
叔侄两人对视一眼,讪然二笑...
“好!这样吧!我武人断事不讲那么多,简单点!我看贤侄刚才那身手也到四品,和景长可说旗鼓相当,不如两人打一架,谁赢我就信谁,大家觉得如何呀?”
祁彦脸上挂着开朗的大叔笑,目光扫视过众人,有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李飞:“如是甚好!”
祁万钧:“甚好!”
祁灵灵:“这...”
郑羽良:“可!”
方景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