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程朱公子,带着近百位书生,跑到宫门前跪献血书。请圣人同意北静王认祖归宗!”
这话让林如海忍不住冷笑起来,道:“找死。”说完就起身去换衣,准备入宫。
林松见此,眸光一闪。自觉的将折子等物归放好,也不多说。就辞了林如海,朝内院去了。
书房到内院依旧那么远。
多福等人自然进不来,一个喊不出名的小丫头跟着林松前往黛玉的院子。
等到了才知道苏氏也在。
林松进去时,只听苏氏说:“我才说他回来,你还不信。”
“虽然马惊了,但我心里是不怕的。你们看我,哪有什么事。”黛玉说着,摊开手笑盈盈的转了一圈。还娇笑道:
“你们还不信吗?”
林松见此,心中也安定不少,笑道:“信,怎么不信。姐姐不怕就好。”
“我自是不怕,只是没想到你的力气那样大。马惊了带着车要走,你一个人就把马车拉住了。”黛玉美目盈盈,上前拉着林松的手儿看。
林松的手因长期练枪,有一层枪磨出来的茧子。
黛玉纤细的手指在茧子上轻轻按了按,很是心疼的问:
“我知道你爱习武,可你何必如此用心?你便是再高强的武艺,父亲也断不许你走武将的路子。”说着,黛玉眼里就蒙上一层泪光,捧着林松的手,又问:
“手疼吗?”
“不疼。”林松咧嘴一笑,看着黛玉那小巧的,还没他手一半大的白嫩小手,笑道:
“我的力气极大。莫说一匹马,就算多两匹,我也拉得住。”
“又胡说了。一匹马跑起来,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拉住?你不仔细,日后成了暗伤,可怎么好?”黛玉让雪雁把药膏拿来,细细的给林松涂上。嘴里说着:
“昨天就让人把药膏送了去,但听人说你在练枪,没敢上前。喜儿虽收下,但你定是没涂。”
“真的不疼。”林松任凭黛玉帮他涂药,眉眼弯弯的笑着。
他昨天晚上收了两份药膏,但他的手真的无事,也真不必涂药。
但看着黛玉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林松还是任凭她把药膏涂在自己手上。
苏氏看着这一幕,只是笑着。在这里留了很久,看黛玉真的没有被昨日的事吓到。林松才走了,临走时还收下好大一盒药膏,答应回去一定涂上。
等回到自己院子。
林松看见周鲤在门边来回走,看见他来。
周鲤赶忙迎上来,说:“子松,不好了。云程他被抓进天牢了。”
“我知道。”林松依旧微笑着。
周鲤一怔,过了一阵,才问:“你会救他吗?”
“救不了。”
“救不了?”周鲤眼睛猛地睁大。
“如果没有血书跪宫门,他可以说是无足轻重,便是杀头,也轮不到他。可他这一跪,还一百多人,就不一样了。”林松叹道。
哪怕是跪在衙门前,都不一定要他的命。
可朱云程是真不怕死,直接带上上百的书生,拿血书跪求宫门前。
这是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