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忠顺王府世子,一个药铺却让你做出这种事情,这个药铺里藏了什么秘密?”
“我只是不想让我父王怪罪!”忠顺王世子狞声道,本就满脸横肉的黑脸越发丑如夜叉。
林松却接着说:“你们家的药铺,制毒的手段非同寻常,是不是你们有一种药。可以慢慢的损伤人的身体,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去。那种药无法被发现是毒药,只能被判定为——心疾。”
“你胡说些什么?!”忠顺王世子脸色难看的抓紧了袖中的毒粉。
林松却说:“我胡说什么?我在扬州城中了案首,当天夜里我等在教坊司庆祝。凡喝了酒的,都得了莫名其妙的心疾。你说,这心疾是怎么来的?”
“扬州城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年幼时,也险些死于心疾。幸得一癞头和尚赐下奇药,侥幸活命。你说说,我为何有心疾?”林松声音缓慢,却越发的咄咄逼人。
“那根本不是什么心疾。你家的药铺有一种能让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药。才出生的婴孩吃了,是先天不足。那些偶遇急事的人吃了,自然是急出来的病症,总归无法被判定是毒!”
林松笑着鼓掌道:“这些年里,京中各家染心疾的人多不多呢?”
话音才落。苏柘就说:“远的。圣人之母,原孝纯贤皇后,因太上皇欲让位于幼子,置太子于不顾。突发心疾,半载而终。圣人因母亡,悲痛欲绝,也出现心疾之证,幸多年精于保养,已然无碍。此外还有林侯、北静王独子等人。近的则是皇二子、太师方正则、兵部戚成……”
“够了!”忠顺王世子忍不住高喊起来,扬声喊道:
“他们突发心疾,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随口说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毒。你就历数历来心疾亡故之人吗?纵使我绑了苏如意,我也没伤她,苏明德,我们认识多年,你就这样对我?!”
忠顺王世子话音落下,林松就见苏柘的脸飞速的扭曲起来,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啐!
“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林松漆黑的眸子中满是厌恶。
忠顺王世子闻言,冷笑着向林松挥出拳头,却没打到出去。而是扬出毒粉,洒向林松的同时,又撒向自己。
林松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毒粉有一点落在他的眼睛里,自己也吸入了一点。
“有的毒药,见血封喉。而这一种更狠,哪怕只吸入了一点点粉末,也会死掉。”
看着闭上眼睛,捂着嘴迟迟没有抬头的林松。忠顺王世子吐出一口血,笑的极为灿烂。
林家只有一个男儿,林如海也快死了。但他忠顺王府,却不止他一个儿子。
“林松,你别走那么快,你父亲很快就能在地下和你见面。对了,传说你有一个跟月里嫦娥一样的绝色姐姐,你放心,她不会死,她会生不如死!哈哈……”
忠顺王世子才笑了两声,就被林松一拳打趴在地上。那凶残的力道,哪有中毒的迹象。
毒粉向四周飘散,忠顺王世子身后不远处的苏柘还在掩面后退,拉开距离。
“幸好我早有准备呢。”林松才吃了洗髓丹,后退几步甩了甩手,才回头笑道:
“五殿下、环儿,难为你们了。”
说罢。
一直垂首站在不远处,小厮装扮的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而苏柘也参笑道:
“多谢五殿下前来,柘感激不尽。”
“明德子松同时相邀,我岂能不来。”看着还剩一口气的忠顺王世子,秦彻忍不住想上前问,而他还没问。
贾环先攥着拳头要要打。
林松忙道:“莫要过来,这毒粉太过厉害。我吃了癞头和尚给的药,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