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世子鸿轩,字取得有风度。却满脸横肉,粗壮黝黑,貌如李逵。那络腮胡,让他穿什么衣服都好似黑熊精披了唐僧的宝袈裟。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林松这等白净清秀的公子哥,何况这公子哥还说他粗鄙。
忠顺王世子当时就挥起巨灵大掌,狠狠的扇向林松,口中嚷道:
“直娘贼!安敢辱我!”
一掌惊的秦彻苏柘满身的汗来,纷纷高喊道:“住手,此乃文亭侯独子!”
忠顺王世子哪管什么独子不独子,一掌过去,却被林松躲开。他恼怒的喊道:“直娘贼!你还敢躲!”
吼着就攥起拳头,狠狠的砸向林松的面门。凭秦彻和苏柘怎么喊,他都一句不听。拳头一拳快似一拳,刚猛的拳头带起飒飒的风声。唬的秦彻苏柘二人脸上发白,直呼:
“鸿轩停手!不可再打!”
而林松躲得很轻易,躲着躲着,还又瞅准破绽,一掌拍出。
忠顺王世子顿时变了脸色,踉踉跄跄的直退出三米远。却怒意半分不减,仍咬着银牙瞪着林松,声如炸雷猛响,“直娘贼!我今日定要你死!”
说着就大吼一声,愣是将一旁的石凳高举起来,朝着林松猛砸过去。直叫秦彻两人惊呼道:
“不可!!”
好在林松依旧躲开了,让他们松了口气。却也只是松了口气。因为忠顺王世子又一次扑向林松,而林松竟站在原地,只是向忠顺王世子伸出一只手。
秦彻两人的脸色越发惨白的厉害,高呼道:
“子松快躲!”
但已经晚了,拳头转眼就重重的落到林松的右手上。直让苏柘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中后悔万分。
这下,可无法收场了。
可他闭上眼睛,等了好一阵,却没听见林松的惨叫。反倒听见忠顺王世子在愤怒的说:“直娘贼!”
苏柘猛地睁开眼,只见林松攥着忠顺王世子的手,十分随意一样,把他丢了出去。
“不过如此。”林松拍拍手,甚至看都没看地上的忠顺王世子一眼。就转身向秦彻拱手说道:
“五殿下,请恕我不与这恶徒为伍。”说完,林松迈步离去。此地之外,早有东平郡王府的下人赶来。但因里面是五皇子秦彻,动手的是忠顺王世子。瞧瞧往里面一看,被打的人还不认识,他们不敢擅入。
如今见林松出来,只听里面忠顺王世子在喊:
“竖子!竖子!竖子!”
他们忙拦住林松,很是恭敬的问道:“不知……”
“文亭侯之子林松,烦请各位带我入席。”林松很果断的开了口。
这些人也不好多问,立即有人带林松离去。
林松先跟着这些人为东平郡王府的老祖宗贺了寿,才到了男客的席上。
忠顺王世子没多久也坐在男客一席,坐在林松位置的斜上方。仍圆睁着环眼怒视着他。
林松不以为意的喝下一杯酒,旁边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但旁边的人却认识他,笑着说道:
“林兄,在下史籍,字咏怀。久仰了。”
林松一听便知道这位是保龄侯三子,忙放下酒杯,拱手道:
“久仰史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里,一见子松,我实在自惭形秽,只恨不能早些与林兄相交。”
“同感。”林松笑着离他近些。二人很快便交谈甚欢。
忠顺王世子正要与旧友交谈,顺便嘲讽林松无人认得。就见林松和史咏怀高谈阔论起来。忠顺王世子重重的将杯子搁在桌上,狞声说道:
“果然如父亲所言,只有他们家的人死绝了,我们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