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儿,你今天有点鲁莽了,族老说你竟然击败了一位六品武者,虽说是邪法催生出来的残次品。但也相当不错了。”周震眼角带笑,看着自家儿子。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间,儿子竟然长这么大,能够独当一面了。回想昨日,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再看看今日剑眉星目、容貌俊朗略胜潘安几分的儿子。
不禁感叹岁月如梭啊。
“父亲,孩儿本想呼唤暗中的族老救场,但被其拳头临身,发觉他的拳头绵软无力,才下定决心反击的。”周胜表明自己一直都很稳健,这次只是发现敌人很弱,才出手的。
“你呀!算了,你长大了,不多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出门在外,切忌少动手多动脑,不要行那莽夫之事。”周震欲言又止,对周胜说道,“世道变了,有很多人蠢蠢欲动。但你需明白一点,我周家世代忠良,忠于大乾,万万不可行那反叛之事。”
末了,又说一句,“你也不想某天早上醒来,被祠堂上挂着的先祖画像上的人捶打吧?”
“胜儿明白,我周家永远心向大乾。”
周胜之后向家主父亲汇报了自己在朱家的发现,并指出自己的担心。
周胜的考虑,自然族内也会有人想到。
早在今日,家主带领几位族老,前往县衙,拜见县令。
将临安乡阵法破损,王孙两家疑似被操控之事上报。
先手出招,洗清嫌疑。
只要取得县令信任,在这座平安县城,周家就稳如泰山。
纵使其他家族藉由此发难,也有靠山。
再加上,周家携带了大礼——一个季度的税收,南涉县本季度税收的三分之一。
不多,但刚好可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盖因,每次南涉县都是靠零星几点税收稳压平安县一头。
三年来,自新任县令上任后,年年如此。
倘若差距极大,那没什么好说的,认栽便是。
偏偏造化弄人,就差这么一点。
周家的加入,让平安县令看到了胜过南涉县的机会。
这机会千载难逢。
因为其强硬的作风,政策向着百姓而非家族的偏向。
这位县令,与城内家族堪堪打成平手。
正常发展,他可能需要再过几年,才能压服城内不听话的家族。
周家的到来,送了他一手好牌。
且今晚发生的事——十五个家族献祭诡神以及薛家这恐怖的情况,一旦上报,这位县令便有机会把握主动权,成功压服城内家族。
先前,两位族老带着抄家的财产、物资以及那两个俘虏归来,为了保护周胜,族老随身携带有周胜二爷爷留下的储物袋。
袋中藏着保命手段。
可惜没用到,堂堂储物袋沦为运输工具。
周胜之后向家主父亲着重说明了薛府的诡异情况,以及那朱府十五人献祭的情形——返老还童。
谁知自家父亲,对此根本不担心,“胜儿,往日你实力不到,有些话不便对你说,但现在你可以知晓了!”
说完,不待周胜接话,道:“天地间的灵炁,有如潮汐,时涨失落。灵炁由盛转衰之时,世间诡物也不甚猖獗,潜伏各地,又被阵法阻隔。
近年来,诡物猖獗,可见新一轮的灵炁活跃期即将开始,而上一轮的活跃期截止六百年前。”
“什么?六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