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春风楼废墟——
旁边的别院内,一伙黑衣蒙面人,齐聚此地。
“诸位师兄弟,自八年前,隐门覆灭那一战后,我等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此中痛楚,诸位必是感同身受。
不过,今日起,往后的日子大有不同,咱们也算是加入这大乾国编制了。”领头一黑衣人的话音刚落,其余人议论纷纷,有深信不疑者,痛哭流涕者,也有不愿相信者。
“八年了,你知道我这八年怎么过的吗?”
“这大乾编制保真吗?”
“这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诸位,可莫要忘记几百年前梁山招安之事,虽有话本演绎之功,但无空穴,不来风啊!”怀疑者拿出话本故事,让某些热血上头的人冷静下来。
“诸位师兄弟,且看这是何物!”领头男子似乎是早有准备,从衣袖中取出一物。
有眼光独到之人,立刻认出这是青州知府座下校尉一职所掌令牌。
“嘶!那位大人出手如此大方?”有人立刻问道。
“不错,那位大人新设立校尉一职,其名为‘摸金’。我等隐门残余也算专业对口。”领头者双手一供,向鲁城方向一拜。
“如此,我等便是信了!”众人异口同声,对日后的工作期待不已。
期间,有一人欲悄悄离开,却被拦住。
“候师兄,我知道你前些年,入那古墓发了大财,却伤了身体。
你那大儿子入了蒙学,能够读书。这种光宗耀祖之事,我等师兄弟合该备好礼物。倘若有一天高中举人,不要忘了我等师兄弟。”领头者对候六出走并不意外,拿出准备好的说辞。
听到这话,黑衣蒙面,身形消瘦的老者停下脚步,浑身肌肉紧绷,声音嘶哑,“怎么,韩师弟,傍上青州知府的大腿,就敢威胁我了!”
“师弟怎么敢威胁你呢?不过,在鲁城青阳坊八十九户那家子....有一小儿,长的真是可爱!现在细想来,竟与师兄你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候师兄,你也不想他受伤害吧!”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那身体被墓中阴气所伤,根本无法再次下墓!”精瘦老者无可奈何,最后的命根子也被把握住,颓然道。
“候师兄,莫急,师弟知道您命硬,脾气也硬,才出此下策。是知府大人手下的刘主簿对您感兴趣,师弟我不过是个传话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好处大大的,绝对包你满意。”领头者见老者放弃逃跑,说明来意。
“诸位师兄弟,咱们这摸金校尉上任第一个任务,就是那隔壁春风楼废墟。师弟我丑话说在前头,管好各位的手,有些东西不能乱拿。就是破损的画卷碎片,也得给我分门别类收好。这是咱们第一任务,定要干的漂漂亮亮的”领头者说完,颁布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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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知您可曾听过隐门?”周府,周胜练完各项功法,就来找福伯唠嗑。
“这隐门,以挖坟掘墓为宗旨,四处为盗。不过讲究得很,拿完有价值的财物,会将打开的墓穴恢复如初,甚至会帮积年老墓略作修缮。
可惜,这讲究的门派不知得罪了谁,一朝覆灭。现在存在的那些小门小户,毫不讲究。”福伯话语间,似乎是对隐门颇有推崇。
“少爷,我听今日有下人唠叨,您对春风楼之物感兴趣。您可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人,传出去,有失颜面。
倘若真的喜欢,老身有办法为您寻来部分!”福伯喝完手中凉茶,见周胜点头,又提了几句那些下人,乱嚼舌根,该惩治一番。
周胜默然,自己似乎还未彻底带入世家子弟的身份,对于家中仆人过于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