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听见儿子说这话,一翻身爬下了床,披下外套就跑到了自己院子里。
这时候,自家院子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看着房顶指指点点,见陈村长出来了,大家都是想笑又不敢笑,掩着嘴小声嘀咕。
“这就是柳家的**?”
“对,我自己柳家见过的。”
“我听说柳家这老母鸡下蛋可厉害了,一天十几个。村长老婆徐槐花想要回来,还被陈村长骂了一顿呢。”
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刺耳的针,随着微风灌进了了陈村长的耳朵。他仰头往房顶看去,此时的老母鸡已经消停了,正趴在房檐的一角小憩。
鸡是消停了,但是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徐槐花在屋里也躺不住了,穿好衣裳出门要看个究竟。
看着扑腾够了的老母鸡,徐槐花两眼喷火,她指挥两个儿子扶住梯子,决定自己上房顶抓鸡。
爬上房顶一看她更是气的七窍生烟,这只老母鸡在自己家不仅不下蛋还拉了很多屎,弄得房顶上又脏又臭。
见老母鸡闭着眼睛没防备,徐槐花瞅准了时机,掂着手脚走进了老母鸡。
就在她伸手准备再度扼住老母鸡的脖子时,老母鸡一个回身,张开了自己的大翅膀在徐槐花的脸上开始扇巴掌。
没一会儿的功夫,徐槐花头上插满了鸡毛,狼狈的逃窜下来,临下最后一个梯子时,她一个没站稳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摔了一个大屁蹲。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紧接着有人高声叫喊,“快看!老母鸡往柳家方向飞过去了!”
此时的老母鸡就像一只小鸟似的,轻快的飞向了柳家的方向。
人群里议论起来,“都说猫狗通人性,这老母鸡也不差啊,太有灵性了!”
老母鸡飞走了,陈家也没热闹看了。
陈村长蹲在院子里愁闷烟,想来想去他都觉得自己老婆太过分了。
这几天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要去找柳家要鸡,这下可好了,自己亲自上手去偷了,自己以后在村子里怎么做人?
“你是不是有病?!”陈村长指着徐槐花骂道。
徐槐花自己知道理亏,一声不敢吭。
见老婆不敢还嘴,委屈巴巴的坐在墙角洗菜,陈村长长叹一口气,“柳家盖房子缺一条横梁,咱家柴房里不是有一条吗?送过去。”
徐槐花非常不乐意,这是她爹留给她盖房子的上好木头,但她此时也不敢反驳,只能点点头,把这口气暂时压了下去。
当天,陈村长亲自去把横梁送到了柳家,陈村长虽然没明说是给自己老婆赔罪的,但是柳大爹也没挑破,只是当面感谢陈村长的照顾,说房子盖好后,一定要请陈村长来家里吃饭。
待陈村长走后,柳大爹问柳叁,“她要是再来偷鸡怎么办呢?还是装作不知道吗?”
他很不解,为什么老二不让自己说徐槐花偷鸡的事情,在村长面前一下不提。
柳叁笑笑,“放心,爸,没有下一次了。而且你看,明天就会又很多人帮咱们盖房子了。”
果不其然,在村长的招呼下,很多村民都过来帮忙柳家盖房子,没有几天的功夫,柳家的房子就盖好了。
为了答谢大家的帮助,柳家又在新盖的房子里请了客,其中也包括给予了他们最大帮助的陈村长,还有黄队长。
大家吃喝都很尽兴,临走前,柳大爹还给每家包了两罐罐头,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