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陈亨浑身鲜血走出牢房,身后躺着的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卜万。
“大人,刘真去了城外大营,城中生了变故,他大概是怕军中生乱。”一位士卒给陈亨汇报道。
“等刘三回来,掀翻刘真的军帐,还有他的脑袋!”陈亨淡淡道。
一个多时辰后,刘三风尘仆仆的赶回,将城外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陈亨。
“何人伤你?”陈亨问道。
刘三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淡然道:“一场误会。”
“调集人马,偷袭刘真大营,你与我另外带一队兵马,直奔刘真军仗。”陈亨吩咐道。
夜间袭杀,军营中大火四起,喊杀声一波接着一波,刘真显然没料到陈亨会造反,更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个胆子!
陈亨后方偷袭,张信率领的三千人马正面杀入,此事太过突然,军营中已经乱作一团,战斗力大减。
伴随着刘真的逃脱,此次战斗拉下帷幕,陈亨命人清点了人马,除去刘真带走的,和逃去大宁的,还有四万余人。
偷袭讲究一个时机,刘真是没有料到此时会后方起火,又加上张信正面进攻,不要命的打法,军营中已全然没有了抵抗之力。
卜万死了,刘真出逃,陈亨收拢余下的兵马与张信会合。
“陈亨,好久不见了。”张信笑道。
“叙旧的话,以后再说,想不想立个大功?”陈亨问道。
“再好不过了,说道说道,怎么个立法?”
“松亭关往下,直取永平,我保证是一场大胜!”
二人打定主意,星夜兼程,向永平奔去。
............
北平燕军大营。
此刻的燕军整装待发,众位燕军将领资金准备好,率军出击了。
姚予初回到大营,说道:“我与殿下商议过了,松亭关若拿下,可直取永平。”
“想必此时,松亭关已经生乱,卜万或许已经死了,陈亨已经将松亭关握在了手中。”
张玉道:“一鼓作气拿下永平,是为明智之举,耿炳文的大军就快要到了,要尽快扫清北平周围。”
“好让北平没有后顾之忧,这样一来,南下对付耿炳文,也就没有了忧虑。”
丘福笑道:“如此一来,就等张信的消息了。”
姚予初拜别了众人,去了虎贲近卫的大营,没有姚予初的指令,虎贲近卫只是护卫职责,不会随军出击。
老许看见了姚予初,低声道:“那些议论的士卒已近整理了出来,不过实在没有发现什么。”
“他们就是些寻常士卒,身世清白,和朝廷那边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老许,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太过敏感了?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俺老许就信这‘直觉’二字,战场上的直觉可是能保命的。”
姚予初沉思不语,不知道该怎么来想这件事?太过合乎逻辑,也在人之常情之中。
“不过,士卒中又有了一则关于军师的谣言。”
姚予初道:“说说看。”
“军中议论军师是燕王的私生子,由于是私生子,燕王怕有损皇家体面,于是就让道衍大师领养了。”
“更巧的是,军师和道衍大师是燕王一同带回北平的。”
“总之,这事是越传越玄乎,还说军师的母亲如今就在燕王府里,不为外人所知。”
!!!,???,姚予初苦笑,这谣言还真是出人意料。
终于,他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