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做侍卫的燕王就要搀扶起袁拱,可袁拱不肯,惊叹道:“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太平天子之相。”
“此乃天下之主也,不敢不跪。”
燕王心生欢喜,又说道:“那就劳烦贵客再看看其他人。”
袁拱称是,起身看了看众人,当看到姚予初时,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不解。
“咦?”他走到姚予初面前,看了又看,又用上了摸骨之法。
谁知越摸越不对劲,让这个有着“相术可比肩袁天罡”的相术大师满脸疑惑。
半晌,袁拱说道:“这几名侍卫都可封王拜相,大富大贵,只是生死由命而已,不可改也。”
众人听了这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封王拜相还能有什么意思?那是说燕王要当皇帝了。
“只是这位,恕在下眼拙,实在是看不出来。”
一旁的姚广孝不解道:“这是何意?好与不好总归有个说法,怎么会看不出来?”
“非也非也,依面相来看,本该是个劳碌命,时常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可却..........”
袁拱停了几秒,似乎是在想怎么表达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只是在小时候横造变故,本该会饿死,却突天降.....,”
袁拱一时词穷,歉意道:“在下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我想既然这天大的死劫都迈过去了,日后将成我大明鼎石,可谥文正,可谥武宁。”
???,不是吧,这都能看不来,本该会饿死,却突降.....穿越?成了国家鼎石?
要不是姚予初知道今天的前因后果,还以为袁拱是个神棍,像极了景区里拉着你算命的人。
把你说高兴了,好让你掏钱。
不说这袁拱确实有点东西,文正,武宁,好家伙,连我死后的谥号都安排了。
姚予初拱手笑道:“借您吉言。”
燕王不禁诧异,对姚予初竟然这么高的评价,鼎石是何意?那是国家重臣,国家柱石之意。
封侯拜相的人,古今良多,可能被称为鼎石的人却能有多少?
文正,武宁那更是少之又少,前者是对文臣最高的评价,后者则是对武将。
能得一个已经是朝廷众人的表率,楷模了,可谥文正,可谥武宁,就算是燕王,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到了此时,燕王决定不装了,摊牌了,他大手一挥。
“赐座。”
“坊间传言,本王将信将疑,今日一见,先生一番言语,甚慰我心。”
袁拱执意不坐,而是说道:“殿下年过四十之日,可承天命,既寿永昌!”
说罢,头也不回,出了燕王府,朱棣不知其意,只是感叹道:“真乃奇人也。”
姚广孝笑道:“殿下何不赐他府邸,让他就留在北平算了。”
“本王竟忘了此事。”
朱棣唤来马和,让他马上追上袁拱,向他传达自己的意思。
时间来到午时,袁拱走后,朱棣的心结算是解开了,他一直在思虑自己要是失败了怎么办,燕王府众人下场都会如何?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是他不想反了,就像姚广孝所说,朱棣想的太多,反而是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