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三个国家也知道,他们不能在进攻赛特的同时再分心去想办法阻挡盎格利的脚步。
毕竟盎格利是怎样的国力,是谁都知道的,而相对可怕的是,没有谁知道盎格利究竟有多少军队。
“可是他们离开了,打算一心一意地对付盎格利。”该隐凯尔摇摇头,“多有意思的想法啊。”
“你的意思是?”
“在接下来应对盎格利的过程当中,这三个国家可不一定能讨到好处。”该隐凯尔看向那铺满红砖的大道。“顺便问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实力不算太弱的圣骑士帕拉丁会被我一剑斩杀吗?”
召唤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在战争开始之前,你们这些奥秘王庭的人应该清楚,其实我们这些传说骑士的力量是不如你们的。”该隐凯尔说,“当时你们明面上的最强力量只是至高法师。虽然现在看起来,至高法师就是个笑话,可是在当时,那些至高法师确实是足够强大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规则的变动带来了传说骑士的强大?”
“是这样。”该隐凯尔说,“从前传说骑士的强大源自于单纯的强大,现在,传说骑士的强大源自于各自心中的各种信念。不能摆脱旧日规则所束缚,仍然受限于领主的传说骑士,也就是帕拉丁那种,自然不能获得力量。”
“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这个中土世界。”
“这是被两种规则夹杂的可悲世界,也是即将陷入混乱与混沌的世界。”该隐凯尔大笑出声,“这样的战争你觉得需要多久才能结束,你又觉得,距离大灾厄来临还有多久。”
“我不知道。”召唤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话题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了。
“当然,你不知道那个自称神使的人来帮我们的意义,自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这中间又多少必须去做的抉择。”
“那你有被抉择所困吗?”
“并没有。”
随着歌姬的吟唱结束,领主车驾最终抵达了祭坛前方。
说起这座祭坛,就要说起赛特一贯所有的祭祀活动。每当领地内有大事发生时,领主都会亲自主持这样的活人祭祀。顾名思义,活人祭祀的祭品是活人。这些被献祭于杀戮的人大多是罪犯或是奴隶。
“你们这些外人知道为什么像我杀戮骑士这样的人,也会被领主命令所束缚吗?”
召唤摇摇头。
不远处,赛特领主正朝着该隐凯尔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召唤的视线模糊了。在他眼中,那位骑士拔剑的动作,以及其持剑刺进赛特领主的动作,都变得很慢。
从前有一位骑士跪在女神面前三千多个日夜,请求女神让他背负人世间所有的罪恶。
于是他浴血重生,化身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