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仙终究是人字在前,虽脱离三餐五谷,人世红尘的羁绊,身上却也有独属于人仙的羁绊关系,终究不能免俗。
不过是在凡人看来,人仙来无影去无踪,无法追寻更无法探讨,各色手段皆比不上人仙,自会将人仙脑补成各类形象,以满足心中所想。
鬼中仙用白幡敲打一番地砖,捋须闭目,许荒也不急,话已道尽,尚未听到答案怎可就此离去。
待他坐的腿酸腰疼时,鬼中仙才悠悠睁开眼,“叶若不争,风必摧之,人若不行,天必谴之,老朽随你走一遭。”
“善,老师请。”
许荒眼中惊喜四射,搀扶起看似行动存在困顿感的鬼中仙,心想此次没白来。
走到入口,鬼中仙回首,眼露思念之色,白幡敲了两下地面,便见符文上涌,入口关闭,原地有一个土包离去。
却是将居所转移去他处。
不起眼的府邸内,常在心下完早朝归来,问了一句家仆,背着手在院中来回踱步。
美俾来了几次,将凉与糕点替换,直至午后,许荒与鬼中仙才慢悠悠进门。
“许先生。”
常在心眼中迸发出精芒,握着许荒的手眼中尽是激动,私下里感应着老者的气息,平常似水不见波澜。
“太师大人,幸不辱命。”许荒心中感动,退后两步让二人视线无阻。
此人气息深邃,是个敛息的高手,手脚皆被长袍覆盖,不知虚实。
眼中藏狼顾,面变如女子,是个权术高手,修为虽低,不过贵为太师,不过三五载便可超越老朽。
常在心与鬼中仙皆在心中各自揣摩对方,随后互相见礼,“道友,请了。”
惊觉话语相似,看来是抱着同样的目的,常在心大袖一挥,“得道友之助,如鱼的水,屏退今日公务,某与道友论道一番。”
“善。”
论道不仅是交流修行心得,也能借助他人的修行经验来参考自身不足之处,对相近的人仙都有莫大好处。
皇宫别苑内,白奾此刻抱着脑袋翘着臀缩在蒲团下。
宫中老画师看着不配合的女君大人,汗流满面,看了看窗外的夕阳,颤抖着手哀求,“女君大人,还请莫要为难小人;
若傍晚不交出画,皇后娘娘责备,小人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你的脑袋关我白某蛇什么事?
白奾心想,今日不知宫内的皇后娘娘吃了什么药,大清早的让人来送画布还有懿旨,指名道姓,虽然不是祂的,要在傍晚前画满金凤飞天图;
可把祂给逗乐了,一介凡人,自比金凤?
祂在宫里虽然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整日在宫中乱晃,但祂自认是条有原则的蛇,而且睡觉之余也不忘用灵念探物充斥极度渴望知识的大脑。
自是知道金凤为何,相传是古代神兽,其性高傲且娇贵,非仙木而不落,非至臻佳肴而不食,非华贵之地而不存;
是把高贵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奇葩神兽。
试问这皇后娘娘,那点比得上金凤?
那来的勇气想要金凤飞天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