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还是那么多人,还是团团围着过道中央的桌子,围着三个院里受人尊敬的大爷。
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正是后院的老佛爷聋老太太,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陈生站在娄晓娥的旁边,看着傻柱旁边的聋老太太,对于聋老太太他不想评价。
即便有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他是后辈,聋老太太是整个院子辈分最大的人。
君不见院里的所有人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当然也怕把她伤着赔不起。
陈生若是出口评价她,在道德上怎么有理都站不住,变得和整个院子的人一样。
他收回目光,中央小桌子正上方的一大爷易中海严肃开口了:
“大家都知道了,许大茂和老婆打架,大伙看看,把娄晓娥打成什么样了。”
所有人看向娄晓娥,娄晓娥嘴角上的血迹都还没有擦掉,陈生再次踢了一脚许大茂。
许大茂回头看了眼,当即又缩下头不敢吱声,他现在还满脑袋包呢!
易中海双手抄进袖子:“两口子打架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裤衩丢了!”
一群龙套闻声大笑,傻柱在对面憋笑摇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许大茂紧闭双眼,心中非常憋屈,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易中海露出正义的神态,说出这次开会的主要问题:
“召集大家来,不是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要讨论一下许大茂,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这个时代有些特殊,邻里乡亲间有威望的,甚至可以左右一些事情。
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不仅在厂里威望很高,低级管理不敢对他做什么,院里更是能代表很多事。
当他开口后,许大茂不能再无视了,憋屈道:“一大爷,我没有!”
他又看向二大爷刘海中:“欸,二大爷您信吗?”
“现在有人说你有作风问题啊,”发福又带着高高官架子的刘海中指着他道:“证据,就是你没穿裤衩!”
许大茂当即辩解:“谁说的?”
还能是谁……陈生默默看向一直偷笑的傻柱,心中直摇头。
“我说的!”傻柱立即抬手站起来扬声道:“街坊四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们,我说的,这事我多少有些了解……”
陈生静静看着他发言,又瞧了瞧一直注视着傻柱的聋老太太。
傻柱开始陈述起他自编自导的失德,说许大茂昨晚喝醉了在厂外面欲对女同志不轨。
娄晓娥看向许大茂,眼中满是不争气,即将忍不住哭泣,陈生轻轻拍了拍她:“看完后面再说。”
许大茂低着头,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全然浮现在了双眼中,可只能握紧拳头听着。
傻柱说完,易中海抬眼道:“大伙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法办,法办!”周围的人异口同声说着,在这年头,这种罪在乡下都可能被人活活打死。
许大茂一下慌了,看向三位大爷,又看向陈生求救,只是陈生同样没有表示。
这事不澄清,谁都帮不了。
不过急的不应该是你,而是那位天才编剧……陈生看向傻柱。
易中海语气放缓:“娄晓娥,现在我要听听你的意见,你想把这件事,是在咱们大院里就这么算了呢,还是把他送到工厂的保卫处啊?”
果然,一旁的傻柱听到立刻就慌了,眼神顿时不对,许大茂同样慌得不行。
只是一个工厂保卫处,怎么权利就这么大?陈生对这点有些不了解。
后世的工厂别说啥保卫处,即便是厂长,也管不了厂外面一米的事。
应该是国营和轧钢厂的次位太高了吧,毕竟保卫处还带着枪的。
娄晓娥闻言同样慌了,她明显不想让许大茂进保卫处,进去就坐实了强健未遂罪。
可是心中的怒气难平,还有那个女同志的问题,她陷入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