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不光没将温热的血液擦拭干净,反倒弄花了脸,叫他平添几分狰狞凶悍之气。
旁人瞧见陆宇如此狠辣,全都吓傻了。
这还是陆家那个谦和有礼的书生?
怕是杀人不眨眼地山匪也不过如此!
尤其是想要构陷陆宇的何氏瞧见,吓得抖如糠筛,刚才小六的血正溅了她一脸。
陆宇森冷地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嘶哑地说:“烦请诸位将人扭送到衙门,陆某先行一步。”
撂下这话,陆宇转身将陆玉凤横抱着往衙门赶。
此时他并未有半点感知怀中温软娇躯的念头,眼下陆宇只有一个心思,弄死丘进!
既然你不叫我活,那你也别想好过。
原本陆宇还担心将丘进逼上绝路会将陆家其他人卷进来,日后会被丘进的党羽报复。
眼下,陆宇已经没的选了。
陆宇将陆玉凤带回衙门,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殷红的血痕。
守门的衙役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开门去找医生过来。
“陆先生,这是何故?陆捕快怎的被人伤成这样?”医生背着个竹篾编的药箱跑进来,看见陆玉凤脸色苍白也是慌了神。
小小的仓坪县城中,莫不是遭了兵灾?
竟连衙门捕快都被人当街重伤!
陆宇瞥了他一眼,“准备些温盐水来,再将针线给我。”
丢下这话,陆宇跑去用烈酒洗手。
等他回来陆玉凤正趴在长椅上,旁边是一盆温盐水和毛巾,还有放在干净棉布上的羊肠线和银针。
“多谢,余下的陆某诊治便可,待我将伤患之处缝合,还要讨要些药粉。”陆宇冷着脸说道。
医生见他这幅模样,也没敢问出其他话,只是连声答应便退出房间,顺便将门给带上。
陆宇走到陆玉凤身旁,递给她一条干净毛巾,“玉凤,要是痛你便咬着这个。”
“嗯,夫君尽管施为便是,莫要担心。”陆玉凤嘴唇苍白,仍旧乖巧地点头安慰陆宇。
陆宇心里一疼,抿着嘴没有多说,只是伸手将陆玉凤肩头的衣服用力撕开后,拿毛巾沾着盐水帮她清洗创口。
随即陆宇取来针线穿好后,深吸一口气,“要缝伤口了。”
陆玉凤默默地将毛巾咬在嘴里,一言不发。
瞧着陆玉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浑圆的肩头,被一道伤痕撕裂,陆宇便有点压不住火气。
他摁住陆玉凤,穿针引线,只当看不见羊肠线上带出的细密血珠。
足有十几针过后,一指长的伤口才缝合完毕。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一个衙役的高呼。
“陆先生,何大壮之妻何氏已经被人扭送到了门外!”
陆宇放下针线,用毛巾擦着手上的鲜血,眯着眼睛道。
“也是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