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摇摇头,起身走出了房间,井浩然刚见到陆宇便急忙迎了上来。
“陆先生,此案查办的如何?可有进展?”
事关井浩然头顶的乌纱帽,由不得他不紧张,哪怕陆宇知晓这位井县尊未必是同流合污之辈,也绝不会对这种大事不上心。
陆宇拱了拱手道:“恕陆某直言,此案陆宇怕是有心无力,还望井县尊另请高明。”
只是大致猜到了那横尸当场的侍从是何身份,出身何处,陆宇便不想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这丘进大概是给他留了个杀招,既是如此,陆宇何必再去主动找死?
你出招,我不接就是了。
想玩,你自己一个人去唱独角戏便是。
陆宇之所以有如此底气,一是因为此时丘进已经被逼到假死这个份上,显然是有所顾忌,却又想要铲除陆宇,才只能出此下策。
主动权既然掌握在陆宇手里,那他急什么?
非但如此,陆宇眼下已经跟牡丹达成一致,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是,没必要因为这事被搅乱了计划。
陆宇是这么想的,井浩然却傻了,他眉头拧成了疙瘩,“陆先生此话当真?若是你陆家都破不了案子,这仓坪县城又有谁能破案?”
他没有威逼陆宇,因为井浩然很清楚,如此做派只会适得其反。
到时若是陆宇在办案时暗中使绊子,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只是若是陆宇都破不了,这县衙门里怕是无人敢接下这个差事。
瞧见井浩然火急火燎的模样,陆宇默然。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地吼声。
“草民何大壮,求见井县尊!”
井浩然和陆宇都是一愣,随即前者叫人将何大壮带进来,陆玉凤刚从房间中走出,瞧见他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来作甚?”
陆宇没说话,悄悄拽了下陆玉凤的袖口。
何大壮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跑来,恐怕是心里有些底气的。
不等井浩然开口询问,何大壮干脆道:“井县尊,若是何某人能破此案,可否请县尊将我官复原职?”
果然。
陆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何大壮,仍旧没有说话。
“这……不妥。”井浩然犹豫片刻,果断拒绝。
何大壮已被革职,若是随意再将他的名字添在衙门名册上,他井浩然说的话岂不是成了放屁?
再者,何大壮也未必真有本事将此案破了。
何大壮咬咬牙,沉声道:“若是井县尊愿意点头,何大壮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三日之内破不了此案,何某任凭责罚。”
井浩然摇摇头,仍旧没有答应。
责罚他何大壮?
到时候连井浩然自己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责罚他有个屁用。
正在何大壮脸色晦暗,准备掉头离开时,一直没开口的陆宇忽然出声。
“井县尊,不如这次便给何大壮一个机会,我这几日也好回去梳理案情,若是真有发现,未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