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孙飞那把刀还未曾表现一二,丘进这把刀却忽然消弭,陆宇只觉得自己之前的筹划全都落了空,有种用错力的感觉。
就很难受。
“既是如此,那陆某便见招拆招便是。”陆宇嘀咕一句,不等陆玉凤追问,起身拉着她便朝门外走去。
不论丘进搞出什么幺蛾子,总要去见识见识才是。
只是……
好像忘了什么事?
陆宇二人前脚刚走,张麻子便满面红光地带着牡丹回了雅间,推门一看,房内哪还有半个人影?
“你莫非在拿牡丹寻开心不成?”牡丹冰冷的声音从张麻子背后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
张麻子慌忙解释,“牡丹姑娘,方才我家陆先生就在此处与孙掌柜商谈事宜,眼下许是与孙掌柜有事出去了罢。”
“那你就在这等吧,若是等不到人,以后你便休想踏入殊音轩半步。”牡丹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拂袖而去。
张麻子垮着脸,欲哭无泪。
“陆先生,这回你可害苦了我啊。”
……
等陆宇夫妇赶到驿站门外时,此处已然被县衙门地捕快和捕头围得水泄不通,保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平日里那些围在外面看个热闹的百姓,此时也被统统赶走。
诸多捕快扶刀而立,严阵以待,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街道,瞧见陆宇夫妇时才稍作缓和,“陆先生可算来了,县尊就在里面等着。”
“方才在茅房解手,这才耽搁了,陆某这就过去。”陆宇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跟着捕快一起进了驿站。
驿站不小,是个三进的宅子,周遭时常有人来打扫,草木更是有人打理,一眼看过去便给人整洁舒适之感。
此时干净整齐青石地面唯有一道脚印,顺着看过去,井浩然满面愁容正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陆宇叫喊了一声,“井县尊,何人发现清吏司郎中被毒害?几时报的官?”
“驿站老仆第一个瞧见的,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井浩然急忙抓着陆宇的手,“方才衙门的仵作查验过,郎中乃是被人毒害,已然没了气息。”
说到此处,井浩然脸色晦暗,像是天都塌了下来。
清吏司郎中好巧不巧,在他这里丢了性命,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井浩然日后必定仕途受阻。
下一任清吏司郎中,怕是不想冒着丢了脑袋的风险再来仓坪县。
真死了?
陆宇一怔,没有再问,带着陆玉凤径直走进正厅。
刚一进去,陆宇便瞧见大腹便便地丘进低头趴伏在桌案上,嘴角还有白沫,另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侍卫正仰面倒在距离他不足五步的位置。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中干净整洁,没有半点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夫君,莫非是有贼人在茶水中下毒?”陆玉凤一眼便瞧见桌上的茶盏,开口问道。
陆宇眯着眼睛,端起茶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茶水中却是有毒,但这二人是否都喝过这茶水,可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