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脑海中瞬间闪过一连串地思绪,最后目光落在牡丹的手腕上。
只见她平日里戴在手上的那对铜镯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两串用粗线串在一起的是整串珊瑚蓝珠玉!
这玉珠跟铜钗上的玉珠一模一样,甚至有些个珠子品相比陆宇见过的更好。
“牡丹姑娘继续。”陆宇咽了下口水,心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兴奋。
哪怕陆宇清楚这真相不知道的好,可他就是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
牡丹见到他盯着珠玉,抬起手轻轻抖了抖,“这是秋菊姐姐留给我的东西,我请陆先生来此,正是要说此事。”
“秋菊姐是安州县大户人家的下人,听闻平日里与府上的女主人私交甚密,日子过的也算不错;
秋菊姐与我足有十年未曾见面,那日牡丹正在殊音轩登台唱过一曲,却在后台遇到秋菊,她神色慌张,似是饿了些日子,牡丹便带着她去用饭洗漱。”
“那次正是我与海棠妹妹一较高下之际,牡丹正在安心排演,是以未曾察觉到秋菊姐神色异常,隔日秋菊姐便留下这包首饰一走了之。”
说到这,牡丹顿了顿,神色也逐渐转冷。
“带牡丹再听闻秋菊姐的下落时,她已经遭了贼人的黑手,听人说秋菊姐是逃难时遭了匪患,途中还有个大官被马匪重伤,这大官险死还生,秋菊姐却被人贼人害死。”
陆宇眉头一皱,看着牡丹沉吟道:“如此说来,这铜镯铜钗皆是秋菊姑娘的遗赠?”
“不错。”牡丹抹掉眼角的泪水,抿嘴自责道:“那日秋菊姐似是有话要说,若不是牡丹的心思都在戏楼大比上,应当能察觉的,若是我早些发现,秋菊姐或许未必会落得这个下场。”
陆宇陷入沉默,没有急着开口。
牡丹将他叫来的意图不问自知,她应当是察觉到这包首饰来历非同寻常,也怀疑秋菊的死因只怕并非如同衙门说的那般蹊跷,是以想让陆宇替她查明真相。
只是眼下线索,实在太少!
这秋菊不知为何流落平度县,又为何将这包首饰转交给牡丹后,独自离去,那她的死因便无从说起。
“牡丹姑娘可知秋菊在安州县哪位官员府上?”陆宇想了想问道。
谁知,牡丹摇摇头,“平日里牡丹与秋菊姐有些书信往来,秋菊姐却对此事三缄其口,从未提起。”
“那日与秋菊一同遭了匪患的官员又是何人?”陆宇揉了揉发涨地眉心,开口问道。
这一问三不知,简直是无头案中的无头案。
牡丹细细思索后,忽然说道:“是了,那位官员应当是个姓胡的侍郎,不知为何来平度县周遭遇上匪患后,便回家养病去了。”
姓胡的侍郎?
陆宇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些耳熟。
姓胡……
侍郎……
李长平?!
他陡然抬头,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心脏在胸腔中跳个不停。
若是真像陆宇怀疑的那样,李长平未必就是遭了无妄之灾,这匪患也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