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童生还是先回家瞧瞧再与我斗嘴不迟,若是回去的晚了,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何大壮冷笑不止,看着陆宇动怒却奈何不了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陆宇脸色微寒,掉头就走,不曾想迎面撞上寻来的陆长风。
“岳父,家中情况如何?”陆宇担心陆玉凤又把自己搭进去,急忙问道。
陆长风面沉如水,“自是无事,方才的话,老夫都听见了,你且等着。”
撂下这话,陆长风径直走到何大壮面前,抄起身上两指粗细的铁链就猛地抽了过去。
何大壮有伤在身,哪里躲得开,被陆长风抽的呲牙咧嘴,不停地叫唤。
“陆长风,你这老匹夫,敢打我?”
他不说还好,开口叫骂时,陆长风下手更狠,铁链抽打在身上的闷响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陆捕头,你再敢乱来,休怪何某人还手!”
“嘶——!陆长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衙门捕快!何某要去县尊那里告你的状!”
“住手!别打了!陆捕头有话好说。”
……
任凭何大壮如何叫唤,陆长风就是闷头猛抽,一开始他还有力气威胁,后来只剩下讨饶的力气。
陆长风出了气,把铁链往胳膊上一缠,指着何大壮冷声道:“若是再让老夫知晓你何大壮在背后用阴招,下次就不是用铁链抽你!”
何大壮捂着脸,狼狈不堪,旁边他带来的衙役也不敢做声,被陆长风这阵仗吓得不轻。
现如今仓平县衙门只剩下陆长风一个捕头,何大壮被井浩然罚了之后,靠的不过是往日积攒的人脉,只是这人脉终究是昨日黄花,没谁愿意为了何大壮得罪陆长风。
尤其是陆长风还正在气头上,他们即便上去帮忙只怕也要挨抽。
“走!”何大壮阴沉着脸,让人将他架回去,说不出的狼狈。
只是临走前,何大壮又回头看了一眼陆宇,眼中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陆宇见状皱起了眉头,‘莫非这家伙又再下套?’
有了第一次的事,陆宇就知道何大壮这厮看着是个莽夫,实则有不少花花肠子,加上今日这醉仙阁的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何大壮或是他在夫君中的人,真有这么大能耐,让醉仙阁的孙掌柜他们一齐舍弃鸡精?
此事还要画上个大大的问号。
“走,先随老夫回去。”陆长风出过气,抓着陆宇就要往回走。
他也觉得今日之事透着些许诡异,心中不安。
陆宇跟他往回走时,开口道:“府军那关岳父如何瞒过去的?”
“自然是叫他们细细搜查,查不到嫌犯,人便走了。”陆长风随口答道,瞥了他一眼,“今早醉仙阁叫你去是好是坏?”
“坏事。”陆宇摇头。
陆长风眯着眼,言语中透着不解,“是何人非要与我陆家过不去,老夫纵横仓平县四十余载,可从未得罪过谁。”
“只怕问题没出在你我身上,是出在狗蛋身上。”陆宇想了想说道。
原本他想先购置了宅子,再去问询狗蛋关于铜钗的事,眼下怕是要尽快问个所以然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