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意思是,这李长佑背后有人撑腰?”陆玉凤眯着美眸,声音转冷。
仔细想想也是,若是李长佑背后没有人保着他,他还敢如此嚣张?
陆宇缓缓点头,“有这个可能,只是不知是起了争执还是如何,对方竟然用这种方式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众人心头一惊,不由地抬头看向头顶那根高耸的房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家都是县衙门的人,自然会些拳脚功夫。
只是会拳脚功夫不假,可人也不能真个飞檐走壁,像陆玉凤这种可以借力轻松翻过一堵高墙的,已经是身手极好的。
这房梁少说也有三个人半人那么高,周遭也没有任何借力的痕迹,这尸首是怎么被挂上去的?
“陆先生,您说这李长佑是被人杀害后悬尸于房梁之上,可这人是怎么上去的?”一个衙役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
陆宇没说话,略微沉吟后看向李长佑的尸首。
他暂且不知道这尸首是怎么悬挂在房梁上的,但尸首却能告诉他真相。
“凶犯的作案手段暂且不提,我需要查验一番才能确定,诸位辛苦辛苦,彻查整个山神庙,以防那凶犯藏匿在某处。”
一众衙役听到凶犯有可能藏身在周围,急忙领命散开,四下搜寻,有几个直接从旁边搬来梯子,爬上房顶,留下陆宇和陆玉凤在大堂中。
陆宇做好防护后走到尸首旁边,翻看李长佑的眼皮,只见他神色狰狞眼中却并未充血,脸上肤色青紫但也不是上吊自缢的表现。
反倒李长佑心口上有几处细小的擦伤,明显活着的时候跟别人打斗过,最后造成他死亡的刀上,正在心口上。
陆玉凤跟着过来帮忙,瞧见李长佑的伤势,忍不住出声道:“夫君,这刀口为何如此奇怪,非但不是自上而下,反倒是自下而上?”
嗯?
“娘子,你仔细说说。”陆宇像是隐约抓住了关键,催促陆玉凤继续说下去。
陆玉凤仔细检查创口后,笃定道:“这用刀之人绝对身材矮小,却是个熟手,刀口刺的精准无比,寻常人若是想要行凶,出刀刀尖必然向下或是平刺,决计不会出现这等古怪的刀伤。”
‘会不会是,刀伤刺入体内时,这李长佑并未当场身亡,凶犯就是要利用这等手段折磨他?’陆宇听过她的话陷入沉思。
现在的案情进展不多,疑点更是接踵而至。
其一,陆宇检查过周遭墙面,根本没有搭梯子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凶犯并非是搭着梯子将尸首悬挂在房梁上的,而将绳索一端搭在房梁上,再从另一端拖拽尸首也不可能,那样必然会在地面留下血渍根本无法清除。
再者,这李长佑的身份有些奇怪,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也说得上是罪大恶极,却无牵无挂应该根本用不着以这种招摇的方式悬尸与山神庙中。
偏偏今日陆宇刚从井浩然手里接过李长佑大哥的诉状,正要来找李长佑询问细节,人就死了。
这里面未免太过巧合,就像是在冲陆宇示威,又像是在给他某种提示?
最后,也是最令陆宇不解的事,便是这李长佑的死因和死去的时间。
‘凶犯既然跟李长佑撕打过,为何没有选择一刀毙命,而是以这种慢慢滴血的方式将他折磨致死,随后再将尸首悬挂在房梁上呢?
到底是失误,还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