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脑海中闪过的一张张面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绕着尸身踱步。
整件事少了最关键的一环!
陆玉凤见状,贴心地掏出手帕,给陆宇擦了汗,“夫君,若是没有头绪,不如改日再来断案?”
“陆捕快,我等虽是戏楼女子,戏班子里却有姐妹们等着糊口,这样拖延下去损耗的钱银官府可有说法?”海棠眉头一挑,不满地说道。
陆玉凤美眸含煞,“眼下海棠姑娘的嫌疑最大,你急着结案,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民不与官斗,我,我不与你说了。”海棠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陆玉凤慑服海棠,心里却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只得转头看向陆宇,美眸中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哪怕心里焦急,她也不敢催促打扰,生怕惊扰陆宇破案的思绪。
陆宇似是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借着火把的光亮细细查看地上的凹槽。“不对。”
‘整个房间内都有搏斗过的痕迹,唯独这椅子安然无恙,还有地上这古怪的凹槽。
难不成凶犯是……’
陆宇脑海中冒出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他急忙看向地面的脚印,凭借着步法追踪术勾勒出了周二郎的体态步幅。
他依照脑海中的想象,走到椅子旁边,大致比量了一下身高,瞳孔缩成了针尖,终于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海棠、班主、牡丹姑娘,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凶手!”
一言既出,众人齐齐看向陆宇面露不解。
这房间中只有四个人的脚印,除了已经被害的周二郎,便没有其他人进出,难不成凶手会隔空杀人?
不等众人猜测,陆宇便张口说出一个令人满脸错愕的答案,“谋害周二郎的凶犯不是别人,正是周二郎本尊!”
自杀?!
“夫君,会不会是搞错了?周二郎乃是周员外家的嫡子,为何要寻短见?又偏偏死在海棠姑娘的厢房里?”陆玉凤不解道。
陆长风皱眉说:“玉凤说的没错,以周二郎的身份,没有寻思的理由,难不成他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只为了构陷海棠姑娘?”
“不错,正是如此!”陆宇点了点头,解释道:“情至深处,何来理智?”
“戏班班主做伪证,想来是不愿让人发现海棠与周二郎之间互有往来,他们的身份相差悬殊,若是被人知道,谁都落不了好。”
陆宇说完,戏班班主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随即,陆宇转头看向牡丹,“牡丹姑娘确实没有撒谎,她对海棠姑娘心生嫉妒,这才偷偷潜入厢房,搜集海棠与其他男子来往的佐证。”
她这一日继续潜入厢房,搜集到证据之后,打算离开时,却遇到了前来寻找海棠姑娘的周二郎。
周二郎只看到一个背影,便将牡丹姑娘错认成了海棠,想要从牡丹身后抱住她,不曾想他认错了人,牡丹姑娘奋力挣脱后逃了出去,这才留下这枚铜镯。”
众人看向牡丹、海棠二女,面露恍然之色。
这二人背影确实极为相似,弄错人也不是不可能。
陆宇叹了口气,顺着思路继续说。
“周二郎被牡丹推搡开,伤心欲绝,许是想到海棠姑娘放不下戏楼的一切,所以才对他如此冷淡。
恼羞成怒之下,周二郎这才生出以性命构陷海棠姑娘的念头,这才有了眼前的惨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