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脸一沉,捉着胳膊上二指粗细的铁链就要动手拿人,却被陆宇拦下。
陆宇摇摇头劝说道:“岳父,眼下案情有待商榷,不妨稍等片刻。”
陆长风眉头拧成了疙瘩,本来依他的做法,定是将海棠捉回去打上几板子再说。
那时有什么谋划,还不是一股脑地全交代了?
不过,一想到自家女婿之前屡破疑案,这才按耐住心头的火气,收起锁链。
牡丹见陆长风没动手,便收回手,自顾自地走向梳妆台,“海棠出来的匆忙,不曾梳洗打理,借海棠妹妹的妆台一用。”
她走到海棠面前时,忽然止住步子,眯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
“对了,这妆台还是上次戏院大比夺得魁首的头彩吧,那时海棠妹妹可是威风的很呢,不曾想你也有沦为凶犯的一天。”
“若是此事传出去,海棠妹妹恐怕要遭人唾弃,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呐。”
海棠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那可怜模样惹得陆长风直皱眉头,站在她身侧的班主,更是被牡丹这落井下石的模样气得浑身直抖。
陆宇眼见牡丹走到梳妆台时留下的脚印,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芒。
‘这背影几乎一模一样!’
身怀步法追踪术,陆宇只看到海棠留下的脚印,便推测出对方的性别、身形、年龄、习惯等关键因素,绝对不会出错!
只见牡丹坐在妆台前,随手抽出右侧第二个抽屉,取出梳子不紧不慢地梳起头发。
“各位捕头,此事与我无关,若是没有问询的事,牡丹便先行告辞了。”
陆玉凤眯着丹凤眼,冷声道:“直到案情水落石出前,任何来过案发现场的人,都不得擅自离开。”
“陆捕头,牡丹委实不曾来过海棠妹妹的厢房,明日戏班子还要我练功,劳烦通融通融。”牡丹放下梳子,眼神轻慢地说道。
陆宇见状,开口道:“若是牡丹姑娘不曾来过,如何知道海棠姑娘的梳子在右侧第二个抽屉?”
“不错,牡丹姑娘怎么知晓地如此清楚?”陆长风冷冷地盯着她。
现在是夜间,单凭火把和厢房里的烛台,很难看清这里的陈设,就是陆宇找到那只铜镯也是举着火把,细细查找才找到的。
牡丹这幅疏落的模样,可不像是没来过这里。
“妆台,妆台乃是戏楼大比的头彩,牡丹私下曾细细看过。”牡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不等她继续编造谎言,陆宇又问。
“既然如此,那牡丹姑娘又是如何知晓妆台在厢房中所处何处?”
一说到这,陆长风父女直接站在牡丹两侧,陆玉凤更是逼问道:“不错,牡丹姑娘就连妆台在何处也了如指掌,还敢说你没来过?”
“想来,你是嫉恨海棠抢占了殊音轩的看客,也因为海棠姑娘在上次戏楼大比夺得魁首,压你一头,你便心生妒忌,适才故意谋害周二郎嫁祸给她。
如此看来,你便是本案的凶犯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