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出的这个主意,着实有些不走正途,走的乃是‘歪门斜道’了。
哪有审案要扮阎王的。
而且,还得在大晚上办案,这着实有些让人一听就匪夷所思。
其实,想要审理此案,而且还想要速度快的话,还是有不少办法的。
但步青甲却是觉得,应该给这些官员好好上上课,别老是按部就班,萧规曹随的,不会变通。
口供、五听之后辨不出真凶来,也并非一定要上刑的。
动动脑子,说不定会有奇效。
书吏入了后堂侧室,来到县令身边,轻声道:“禀县令大人,刚才我发现,步公子说有办法审出案犯来后,那朱能好似紧张得很,浑身冒汗。依卑职猜,案犯必是那朱能。”
“哦?还有这事?”县令一听书吏的禀报,立马看向步青甲。
步青甲笑了笑,“县令大人,那朱能估计是怕我所出主意,让他的行迹暴露,所以紧张,才冒起了大汗来。”
“那你刚才所出的主意,怕是用不上了。”县令说道。
步青甲一听县令的话,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县令大人,审案之事,乃是县令大人你的主场,学生只不过出出主意罢了。县令大人采纳,那是学生的荣幸,如县令大人亦未采纳,那说明学生的这个主意并不完美。”
“步青甲,你很会说话。”县令轻轻的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
步青甲所出的主意到底用与不用,一切都得看人家这位县令的意思。
而今,那朱能冒起了大汗,县令一听报之后,觉得这事可以定了,到是无视了步青甲的建议。
出得后堂。
步青甲回到自己原来所站之位,县令坐于大堂案后,其他人等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一拍,县令凝望着堂下跪着的朱能喝道:“朱能,你瞒心昧己,私藏他人信件与银票。现在你要是能如实招来,本官可以免去你一顿皮肉之苦,你要是还想继续装作无辜,那本官可就要动大刑了。”
跪在地上冒着汗的朱能,见县令这般的喝声,心中暗道还好。
“冤枉啊,大人。小的真的没有私藏什么信件和银票啊,大人明察。”朱能又开始磕头了,嘴里大喊着冤枉。
堂上的县令,本以为自己大声一喝,朱能必会被自己吓得招供。
可他的一喝之下,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仅仅只是让那朱能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些罢了。
县令心起怒色,又是一拍惊堂木,“衙役皂隶何在,给我打,四十大板!”
动刑,这是县令现在唯一能做的。
朱能一听要打他四十大板,脸色虽变得蜡黄,但神色却是多了一丝的狡黠。
四十大板,这是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上限了。极限,差不离就是八十大板了。
四十大板,差不多要去一个正常人的半条命,如官员下令打八十大板,身体稍稍差一些的,基本就要当场毙命不可。
即便是一个正常人,受了八十大板,如还不认罪的话,投到狱中,怕也是熬不过半个月。
笞杖,分三种。
一种为小荆条,主要用来对付犯了事的妇女,女子动刑用的。
一种为小竹板。
最后一种,就是杖了,县令下达的四十大板,正是杖。
衙役按住朱能,扒其衣,露其屁股,皂隶挥起了笞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