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喝道:“令你等前去香春画舫拿人,如有人阻拦,一并拿了。”
公差衙役得了县令的话,拿将绳索与棍棒,腰间挂着腰刀,快速离衙,拿人去了。
审案就是如此。
先问原告,原告叙述完整件事情之后,县令下令让公差衙役去拿被告。
如被告无法在第一时间拿来问案,那就得延后了。
不多时。
被告香春画舫的龟者朱能,就被拿到了县衙大堂之中。
同时,画舫的妈妈,以及柳如烟,还有她那丫环小环,也一并来了。
一众人入了堂后,先是跪,嘴里喊着冤枉之言。
画舫的妈妈,那更是嘴里喊着,“大人,我香春画舫正经经营,赋税一文不少,何人要如此陷害我们啊。大人,还请大人替我们作主啊。”
那龟者朱能,更是嘴里喊着各种冤枉之言,甚至这头磕得都流了血。
反观柳如烟,一进大堂后,双眼却是一直盯着步青甲。
眼中好似多了些不开心,同样也多了一些难为情。
一直心心念的爱慕之人,本该花前月下的,可如今却是对簿公堂。这画面着实有些诡异,且有些让她难以理解。
其身后的小丫头,此刻也是战战兢兢,与着在偏院叫嚣的她,成了两个人一般。
一声惊堂木,把她们的喊冤声,求情声给震住了。
“堂下跪着何人。”县令脸上挂着不喜与烦燥,大喝道。
一众人等一一如实禀明了姓名等。
县令看着跪在堂下的龟者朱能,又是一啪惊堂木,大喝道:“龟者朱能!秀才步青甲告你瞒心昧己,私藏了他写给柳如烟的信以及还给柳如烟的一百两银票。你可认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一直从未见过信和银票,何来私藏。大人,小人是招揽舫客的画舫龟者,哪有资格收取他人的信件与银票。还请大人替小人做主,还小人清白。”朱能嘴里一直喊着冤枉,这头更是磕得不要钱似的。
县令得了他的回话,开始一一向着几个有关人等询问。
待询问结束后。
县令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阿财,又看了看跪着磕头的朱能,“信与银票,只经过你二人之手。那这信与银票到底是何人私藏了?你二人即不承认,亦不认罪,那本县令只有大刑侍候了。”
县令一发话,差役立马出来,拿了阿财与朱能二人,准备上刑。
上刑,那是县令的权力。
在审案过程当中,如像今天这样的,遇到一些无法直接破案的,又无法侦办的案件,那只有上大刑了。
不管是县令,还是知府等等审案。
基本都会走一个最为简单的流程,那就是口供、五听、然后是刑讯。
口供无法查辨案情,那就通过原被两告,以及涉案人员的言辞、面色、气息、听觉、以及眼神来判断他们是否存在撒谎的可能。
如这些都无法辨案的话,那就只能通过刑讯的手段了。
《尚书》中有言,‘两造具备,师听五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