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步青甲要是能作出‘君不见’这样的诗作来,他们就光身绕林州城狂奔一圈。
什么步青甲要是能中举,他们愿从林州爬回家。
等等。
各种讽刺之言传到了步青甲的耳中,这让步青甲的脚步,到是停了停,看向那下人,“你家主人请我来,不会是想让我去应付这些吧?”
“这...步公子,你宽宏大量,还请你帮一帮我家老爷。”下人带着哭腔的央求道。
步青甲略略想了想,“这事原本就是针对我的,哪能让你家老爷独自去应对。况且,你家老爷对我也确实不错,昨日还送了我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我领你家老爷的情。”
步青甲不是一个感恩之人。
人家吴员外又是酒,又是菜的,而且还送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虽说有所求,但步青甲也不是不讲情面。
耳中传来的各种对他的讽刺之言,步青甲心中冷笑。
什么‘君不见’诗作,步青甲到现在也没明白,君不见是何诗作,又出自何人之手。
如真要是好诗作,步青甲到是想好好听一听,看看这样的诗作,是否真的能称之为上佳之作了。
缓步而行。
须臾,步青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一众读书人的面前。
当步青甲一到,刚才还在不断讽刺他步青甲的人,瞬间好似没了声音似的,戛然而止。
所有读书人,纷纷看向步青甲。
踩着鞋跟,身上穿着点点朵朵油渍的衣裳,头发散乱,一副慵懒没睡醒的样子。
与着他们一比,完全就是一个另类。
吴员外见步青甲到来,赶忙迎将上去,“步公子来了,快快这边请。”
吴员外如此奉迎步青甲的姿态,顿时又让一众读书人不爽。
“吴员外,他步青甲只是你的租客,却是被你奉为座上宾,坐得比我等高,难道我等在吴员外的眼中,连他步青甲都不如吗!”一人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喜。
被吴员外请了坐于高处的步青甲,看向那人,“要不,你来坐这里?”
那人脚步欲抬,可看了一眼其他读书人之后,这脚又抬不起了。
他这脚要是抬了,怕是其他人又该指责他如何如何坐得高了。
“刚才我来之时,听见有些人话里话外,无不在贬我步青甲。我步青甲到是想问问,我步青甲是不是偷了你们的娘子,让你们这么贬我,各种的冷嘲热讽。我步青甲真要是偷了你们的娘子,受你们的骂也好,还是嘲讽也罢,我步青甲到也认了。你们到底是怕我呢,还是忌惮我呢,更或者说是想踩着我步青甲上位呢。”步青甲也不想再多废什么话,直接指着一众读书人。
步青甲一开口,那话可就来得直了。
人家都快骑到他脖子上来了,步青甲要是再能忍,那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去。
再没有棱角的人,怕也会因为这些人的各种冷嘲热讽,给激得如受了惊的刺猬,浑身是刺。
话一落,一众读书人立马跳将起来,“步青甲,你嘴巴最好给放我干净点。”
“哼!步青甲,你要是再敢说这等话,我非揪你到县府两衙见官不可。”
有人叫嚣,有人拍桌,有人撸袖子。
“赵兄,我等乃是读书人,可别脏了自己的手。”
“一个三次不第的落第子,我们何以需要踩着你上位。你又不是什么官,也非什么大人物。我等只不过是想看看狗落了水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