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公子哥附和声声,声声之中,无不想要踩上一踩步青甲。
步青甲轻轻放下筷子,端起最后一杯酒,一扬头喝了下去,随之重重的放下酒杯。
冷眼巡视了一众公子哥,以及一众歌伎一眼,冷笑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就你们这些摇尾乞欢之徒,也配言我步青甲之未来!”
“哟,步公子还有这豪气呢,我还以步公子今日是来这里是打秋风来了呢。”
“我等是燕雀,步公子是鸿鹄,本公子到是想问问,三次乡试而不中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步公子即然言自己是鸿鹄,我到是想讨教讨教。来人,笔墨侍候!”
众人好不容易激起了步青甲的火气,如不乘胜追击,那这快乐,说不定就一转即逝了。
笔墨摆了上来。
那公子哥起身来到案桌前,脸带阴笑的瞟了步青甲一眼,随即拿起笔来,沾了墨汁,在一众歌伎面前装X。
众人围将上去,仅柳如烟如步青甲的小迷妹一般,安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步青甲。
待那公子哥很是豪气般的写完后,吹了吹宣纸,一脸得意的看向步青甲,“步公子,你看我这拙作如何?可入得了你的眼。”
众人吹捧,更是让他得意不已。
步青甲缓缓起身,来到案桌前,看了一眼宣纸上的诗句,假笑道:“好诗,真的是好诗啊。这位公子,你所作之诗,还真是让步某人大开眼界。青牛无角犄,圣人骑乘去,去时满心寄,回时寄人篱。哈哈哈哈,真是好诗啊,好诗,都快赶上我的感怀自叹了。”
“我就说嘛,陈公子之大才,随便作一首诗,都能被传颂。”歌伎们更是奉承。
陈公子此刻更是得意扬扬。
可当他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如炸了毛似的鸡一样,盯着步青甲恨恨的咬牙切齿,“步青甲!!!”
“即然步公子如此看不上陈公子的诗词,步公子不如也写上一首,让我等学习学习。”一旁的余公子激道。
“学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参加三次乡试而不中,到时候落得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地步。”
“就是就是。”
步青甲一听过街老鼠一词,顿时心生不爽。
二话不说,步青甲挤开那陈公子,铺将宣纸,拿起一支新笔来,在嘴中蘸了蘸,沾了墨汁,稍稍一顿,便挥洒泼墨般的书写了起来。
步青甲拿起笔来之时,柳如烟也已经来到了案桌之前,看着步青甲那不拘一格的风格,很是期待步青甲的诗词大作。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一首诗写完,步青甲随手扔掉手中的毛笔,冷看了众人一眼之后,仰天大笑而去。
而此时。
在场的所有人,早已被那宣纸之上,步青甲所作之诗惊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