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扁了扁嘴,想在路朝雨这儿求同情。
然而,路朝雨流露出爱莫能助的神情。
显然,她也并不看好,江沐晴的梦。
恰好这时,包厢门被推开。
江平川和袁容走回座位,点的菜也随之上桌。
“爸妈,你们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一瞬间,江沐晴切回文静内秀模式。
“哦,主要是你爸,在洗手间耽误些时间。”袁容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江平川:???
他想解释什么,可触碰到老婆的眼神,只好改口说:“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忽然间,有声音在包间响起:
“人到中年,尿频尿急尿不尽,怎么办?快用思答舒!”
江平川:
“不好意思,手机外放忘关了。”江知非若无其事说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两人坐回座位,袁容对几人说:
“都动筷吧,让我尝尝,小非特意交代的樱桃鹅肝,好不好吃”
她待江知非和小雨各夹一筷后,才动筷品尝。
不经意的举动,却令江知非暗暗感叹。
坦率说,袁容并非少女文学里那种,恶毒刻薄的后妈。
相反,如果从客观角度看,袁容反而很贤淑。
在江知非很小时候,江平川就频繁出差,常年往返于盛京和南方。
而江平川难得在家时,就是和江知非母亲不停吵架。
再后来,便是无尽的冷战。
直到江知非十岁那年,两人婚姻走到尽头。
也就是那时,江知非才得知,自己父亲在南方早有新欢。
而他原来,早有个小他五岁,同父异母的妹妹。
从那时起,江知非在心底,就恨上名为袁容的女人。
可时过境迁,再回过头看,江知非才发现。
造成他童年不幸,江平川才要负主要责任。
当年,袁容在镇旦大学外语系读书,更被称作校花,标准的才貌双绝。
而江平川那时虽小有成就,但比起如今,可谓不值一提。
而袁容当年的追求者们,包括但不限于:名门公子、商界富豪、政坛新星等等。
与这些人相比,江平川真的毫无优势。
可偏偏,江平川不知用什么骚操作,竟抱得美人归。
这一点,江知非对亲爹是大写的服。
顺带一提,江知非的亲妈,当年是奉天大学外语系的系花,日语说的贼6。
由此可见,男人至死是少年。
江平川祸害黄花大闺女的眼光,始终没变过。
虽然在很多人包括江凤英眼中,袁容属于小三上位,并把这种观念,传递给年幼的江知非。
可哪里的小三能如此本分,没名没分的,独自带孩子五年之久?
江知非心中其实早有答案。
他听袁容夸赞樱桃鹅肝时,举起高脚酒杯,敬了袁容一杯:
“袁姨,谢谢你这些年,辛苦照顾我父亲。”
袁容闻言,一瞬间眼眶微红,受宠若惊地,将杯中雪莉酒一饮而尽。
“小非,阿姨听到这番话,真的,真的很开心。”
这些年,袁容始终坚定认为,是她对不起江知非。
为此,她甚至抑郁过一段时间。
而眼下,袁容终于感觉压在心上的石头,被轻轻挪开了些。
几人默默吃起菜来。
餐桌上气氛虽不算热烈,但还算融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当几人吃的差不多时,却听包厢门被轻轻敲响,继而被推开:
“学姐,之前我就说,看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