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搭了起来。
棒梗、小铛、槐花三人也依着某些人对他们的交代,身上披上了替傻柱进孝的孝衣,算是傻柱的后辈儿孙。
秦淮茹这个与傻柱结婚两天又离婚的女人,以傻柱未亡人的身份接待着那些来送别傻柱的人。
事实上。
来送别傻柱的人就四合院的这些街坊。
真正为傻柱感到悲伤的就何雨水与聋老太太两人。
剩余的那些街坊,脸上的表情看似充满了这个苦涩,但是眼神中的惊喜却是掩饰不足的。
想必是为了能够吃席吧!
傻柱是被枪毙的。
算是横死。
民间有不能长时间挺尸在家的说法。
劝阻了何雨水与聋老太太哭泣的刘海中和闫阜贵,以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牵头了这件事,找人把傻柱拉到火葬场,随即化作了一捧小小的灰尘。
何雨水将傻柱的骨灰洒在了这个护城河里面。
给出的理由是傻柱绝户了,没有后辈儿孙祭拜。
索性将其化作了河水。
四合院内的白色灵堂被极快的拆除。
转而变作了欢乐的海洋。
大大小小的街坊,都把吃席当做了他们改善生活的机会,个个在脸上露出了我们要吃席的愉悦。
哎!
一声叹息从许大茂嘴里飞出。
是对时光的感叹。
也是对傻柱的惋惜。
在四合院里面横行了三十多年,闯出了四合院战神威名的傻柱,就这么悄然的从四合院中消失。
不会再有人提起。
纵然有人提及,也会将其当做反面教材的来提。
说有个傻柱因为舔寡妇把自己给舔没有了,你们不能在舔寡妇,要离寡妇远远的等等之类的教育言语。
环视着周围那些吃席的人。
许大茂突然有点不怎么习惯,傻柱这一走,让许大茂心里空荡荡的,他有种没着没落的茫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彷佛没有了意思。
一生之敌。
相爱相杀。
就这么没有了。
身体一软,差点摊在地上,万幸最后关头娄晓娥及时的出现在了许大茂的跟前,弱小的身躯硬是牢牢地护住了许大茂。
“大茂,你没事吧。”
语气里面充满了这个关心。
因傻柱一事心生抑郁的许大茂,压根没有注意到此时娄晓娥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对许大茂的那种爱与不舍。
“没事。”
许大茂强装着坚强。
傻柱的死触动了许大茂内心深处他一直不曾注意到的东西。
“还说没事,你这个样子就是有事,大茂,我没想到你跟傻柱一辈子对头,你最后还替傻柱张罗后事。”
“很意外吗?”
娄晓娥点了点头。
莫说她。
大院里面的很多人都觉得意外。
傻柱的对头许大茂替傻柱收尸。
真不敢想象的一件事。
可许大茂却偏偏做了,不但替傻柱收尸,还替傻柱张罗了这么一场丰盛的吃席。
托了娄晓娥的福,这一次傻柱的席,用了不少娄家的东西,鸡鸭鱼肉等等,要不然四合院这些人真不一定来送别傻柱。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
说话的许大茂,扭头看着不远处同样不为傻柱感到悲伤的贾家人,心里默默的冷哼了一声。
贾家人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吸血众人。
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借着棒梗的嘴,行了这个给贾家挖坑的事,昨天晚上的大院大会,压根没用刘海中开口,贾张氏就以秦淮茹是傻柱媳妇为名的说要替傻柱料理后事。
该进行的都已经进行完了。
还剩下最后一项内容。
随礼。
别人家的红白事,都是先随礼在吃饭。
刘海中以傻柱是横死为由的给贾家来了一个先吃饭后随礼的套路。
贾家人不干,一番讨价还价,定下了贾家人在众人吃席的过程中,拎着捐款箱朝着众人收礼。
贾家人将这句话听在了他们的耳朵中,现如今正捧着箱子挨个的找人收礼。
第一个居然是许大茂。
“大茂,这个,这个。”
贾张氏亲自捧着箱子朝着许大茂示意道。
“礼钱?”
“对对对,按道理,这个钱不应该收,傻柱他是横死之人,收礼不好。”
贾张氏还想玩玩套路,彰显彰显贾家人的这个虚假的淳朴。
结果许大茂愣是给她来了一出你说啥我就是啥的笨办法。
手从裤兜里面抽出来。
趁着贾张氏的话茬子道:“贾大妈这么说了,我许大茂怎么也得给贾大妈一个面子。”
贾张氏一愕,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还真的相信了,你还真的不给了,你许大茂要点脸行不行?
“大茂。”
“贾大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给你收,你不好意思,贾家的名声也受损。”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真诚,真诚的都让贾张氏怀疑人生了,“别人的面子,我许大茂说什么都不给,你贾大妈的面子,我许大茂说啥也得给,这个钱就免了,免得让人说贾大妈的闲话。”
娄晓娥夫唱妇随,手挽着许大茂的胳膊,“我听我们家大茂的。”
吃一亏。
长一智。
贾张氏吸收了许大茂不给的教训,扭身来到了何雨水的跟前,她念念不忘何雨水有钱,易中海贪下的两千块一分不少的给了何雨水。
亲哥哥的席。
你不随五百块的礼都说不过去。
“雨水,你是傻柱的妹妹,这个钱可不能不给。”
贪婪的嘴脸让何雨水恶心。
这一幕可在何雨水的预料之中。
“贾张氏,何雨柱是我哥哥,我承认,但我已经当着大家伙的面跟何雨柱分家了,我今天能来送何雨柱一程,已经给了何雨柱面子,你还想让我掏钱给你们贾家人花,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本来还想从何雨水手中扣走五百块。
合着一毛不拔。
一分钱都不待出的。
“何雨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不能不出钱呀。”
“你让大家伙评评理,你说的是人话?”何雨水套路着众人,在随礼这件事上面,何雨水跟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都不想出这个钱,“我是何雨柱的妹妹不假,但我何雨水跟你贾家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将自己省下来的钱给你们贾家人花?”
“淮茹是我贾家儿媳妇,也是傻柱的媳妇,这个理由够不够?”贾张氏指着旁边的秦淮茹质问何雨水,“你哥的嫂子有没有资格?”
“离婚了呀。”
四个字。
让贾张氏一点办法没有。
还想着跟何雨水继续较劲,被棒梗一句‘奶奶,他们都快吃完走人了’的话语给提醒了。
许大茂不出钱。
理由是对头。
何雨水不出钱。
借口是分家。
你们这些人总不能不出钱吧。
“他二大爷,钱。”
“贾张氏,你这是担心我刘海中不随礼呀,我可是咱们大院的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的七级工,我能不随礼?”
贾张氏一听刘海中怎么大的口气。
不高兴的心情瞬间飞走了。
“还是他二大爷厉害,不像咱们院里的某些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活该他倒霉。”